只有睡著的時候最不兇。
陳喚無聲笑了笑,所以呢,那又怎麼樣?
傷害她的覬覦她的,陳喚都不會允許他們再接近陳細酌。
右手還被紗布裹著,線還沒拆,一動就痛,但他還是將陳細酌壓在脖子上的頭發全部往後撩起鋪到枕頭上,才扶著她的肩膀閉上眼。
陳細酌在被窩裡躺了很久,肩膀上的熱氣在陳喚掌心暈開,聯結肌膚。
好夢,只屬於他的陳細酌。
……
陳細酌第二天醒來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今天她不上班,跟談楷約好了去給談可補習。
她伸手摸了摸另一邊的床鋪,是涼的。
臉立刻垮了下來,她起床去洗漱。
門鈴忽然響了,陳細酌心裡疑惑這裡還有誰會來。
可能是陳喚的朋友,這人一向喜歡開party,這裡估計帶過不少朋友來。
她回屋披了件外套將拉鏈拉好,才去開門。
意料之外的人。
陳喚很明顯是收拾過,還抓了個頭發,大冷天的只穿了件套頭衛衣,見她開門扯唇笑了笑。
陳細酌蹙眉,視線落在他右手上。
“你在門口站著幹嘛。”
“不是讓我滾出去,沒允許不能回家?”
這話分明是大誇其詞。
這人使什麼苦肉計,這又不是她家,陳細酌淡淡掃了他眼,分明是餘怒未消的樣,轉身就要進屋。
陳喚跟在她後面要進來,陳細酌把門一關,半卡著轉過身。
“不是說沒允許不能回家?”
陳喚看了她兩秒,俯下身吻在她唇角,緩慢延伸,一點一點輕輕啄在她下顎脖頸。
“不生氣了。”
他聲音含糊,動作沒停,不給她回應的機會。
陳細酌把著門框的手鬆開,不自覺被他反扣在後背。
“你的手……”
話沒說完,陳喚離她離得很近,低嘆了句,看她兩眼後將吻落在她唇間。
輕輕咬著她唇瓣:“好不好?”
陳喚幾乎從來不哄人。
一大早來這麼一出,對陳細酌的殺傷力堪稱是爆炸式的。
她往後退了半步,眼圈有些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親的,唇色瀲灩。
“這是門票。”
陳喚伸手蹭了下她的唇角,輕笑。
“滿意的話,現在能讓我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