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周白予學習那麼好,字肯定差不到哪去。
周青當時的表情……木雯回去給陳喚講,說自己當時憋笑憋的差點內傷。
周白予字特草,及其隨性,兩人都好不到哪去。
這讓兩位從來就沒輸過的女士覺得很丟人,回去就打算請名師過來輔導一下。
陳喚跟周白予那時候小學五六年級吧,也不是不想練字,純粹是覺得好玩,合計一番沒從正門走,翻牆出去,買了機票當晚飛去馬賽,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逃了。
但陳喚從前被綁過一次,這事兒鬧的特別大,木雯跟陳燁差點把陳家鬧翻了個天,直到第二天下飛機兩人電話才通。
第三天人就被拽回來,不到三天時間幾乎都在飛機上過了,下了飛機倆人還沒來得及鬆鬆筋骨,就雙雙被禁足一個星期,周白予那邊還要嚴重點,卡被停了半年。
陳喚把這事兒當笑話講給陳細酌聽,這是後話了。
那會他幾乎日日陪陳細酌在圖書館泡著,她寫競賽題,他隨意看幾下股票,又趴著睡過去。
陳細酌第一次發現,這人只要坐著不動,就格外容易睏倦。
陳細酌一套競賽題還沒做完,卷子翻頁時陳喚就已經趴著睡著了。
他嘴唇天生帶著一點紅,眉目又是浸潤的黑,睡著時呼吸很淺,比清醒時看著好惹多了。
陳喚總有理由過來陪她,她做完題,他睡的神清氣爽,再帶她去吃飯。
直到如今,陳喚還是第一個把她比作天鵝的人。
那晚陳細酌沒能給他回應,因為她還沒做到。
她怎麼敢讓陳喚失望呢?
見不得她發愣,陳喚寧願她一直尖牙利爪。
陳喚伸手揉揉她的腦袋:“還不算太笨。”
緊接著把她抱進懷裡,不去看她,指腹輕輕蹭著她脖子。
這人動作雖然慣常粗暴,但在事後的情緒安撫上一向做的很好。
“好了。”
就比如說現在,他總會用讓陳細酌能得到安全感的動作或者話語,讓她感受到達頂點後躺在他懷裡的舒適安心。
類似於一種心理治療手段,放在她身上百用不厭。
如今,她會做到的。
陳細酌閉眼,這次是他的衣服,接住了兩滴淚。
直到很久陳喚才放開她,問她腿麻不麻。
紛雜情緒鋪天蓋地把她砸懵了,她緩慢搖搖頭。
“再問你一次,麻不麻。”
“……”
陳細酌勾上陳喚的脖子,眼眸濕潤卻是這段時間前所未有的瑩亮。
是邀請。
陳喚看懂了。
於是一把抱起她,陳細酌笑倒在他懷裡:“你沒練啊。”
“手別亂動。”
陳喚把她放到沙發上,把一旁的拖鞋踢給她,還沒到冬天,家裡就備上了棉拖鞋。
不知道她什麼毛病,就是不愛穿襪子。
“走吧。”
陳細酌被他放到沙發上,卻仍勾著他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