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喚也沒逼她,車裡很快溫暖起來,陳細酌昏昏欲睡。
“行?那你打我幹什……”
話沒說完,沒等陳喚有反應她就睡著了,腳踝重新被人握緊也沒動彈。
陳喚掌心很熱,輕輕握在陳細酌依然冰涼的腳腕上,剛才最後一次在浴室時她沒跪穩,腳踝磕到疼的她差點落淚,被陳喚撈起來抱在懷裡才算過。
陳喚等了很久,她呼吸平穩後才開車。
……
陳細酌再次睜眼醒來時已經下午了,才翻了個身,腰就一陣痠痛。
她開啟手機,問沈清茶在哪,有事找她。
沈清茶另一家店離這裡很近,她今天不想騎小電驢上班。
辦公樓內,助理送來兩份檔案。
“陳總,這是您要求的補充協議,律師已經看過,請您過目。”
“先放那。”
陳喚開啟手機,跟陳細酌的對話方塊裡安靜如斯,跟他從今天早上就不停開始響的電話對比十分鮮明。
他將螢幕順手反扣在桌面上,翻開檔案。
陳細酌才換好衣服,就接到陳蘭的電話。
她很少一次性打這麼多個,陳細酌邊收拾床上的被子邊開了擴音。
“喂……”
“陳罔市你到底給你弟弟找的什麼破工作,他可是你親弟弟啊,你這是要害死他——害死他啊!”
話音還沒落,陳蘭一頓著急忙慌的怒吼把她嚇一跳。
什麼意思。
陳細酌皺眉,拿起手機:“張瑞躍又怎麼了。”
“你這什麼態度!陳罔市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傍了個大款就開始……”
不打斷陳蘭她能把之前的話反反複複嚼爛,都說不到重點。
“沒事我掛了。”
她並沒結束通話電話,而是去一旁開啟電腦,點開錄音軟體。
“你掛!你別以為我找不到你,你敢掛電話我就去你機構找你我!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個丟人現眼的貨色!我……”
“有話就說。”
陳細酌已經很久不會對陳蘭的話心起波瀾,看她這樣是張瑞躍出了什麼事,也就只有兒子能讓她狀若癲狂。
“你兒子還等著你救命。”
果然,陳蘭聽到張瑞躍,那憤怒的情緒立刻轉化成了低低的泣音。
“他被送進監獄了,被你那個面白心黑的相好送進去了!這都是你們的算計,你那個相好就是為了你設計陷害我們躍躍,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面白心黑的相好,嗯,前四個字用來形容陳喚倒是貼切。
半天沒套到有用的資訊,還讓她給陳喚潑了髒水,陳細酌關了錄音,又重新錄了一條,接著怒呵。
“你能不能說重點!要給你兒子哭墳別在我面前哭!”
陳蘭那邊靜了一瞬,好似才反應過來這個女兒是什麼脾性。
她今早接到電話才知道兒子被送進監獄了,說是因為跟人打架,破壞了公共設施,還□□未遂,數罪並罰。
緊接著陳喚的公司就把他給告了,以張瑞躍偷販公司機密為由。
陳蘭立刻找了律師,但那該死的收了錢卻說沒辦法完全保證張瑞躍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