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不管他會不會生氣,都要掙紮著爬起來。
床邊掛燈被開啟,陳喚被光閃得刺了下眼,呼吸很重。
“陳細酌。”
“哪裡不舒服?”
陳細酌同時問道,顧不上他的惱怒,半跪在床上摸摸他額頭,又摸自己的。
她摸不出來,當即就要下床去找體溫計。
手被陳喚拽住,他是真不舒服就想睡覺,大半夜的不想再鬧什麼么蛾子。
陳細酌這誓不罷休的架勢。
陳喚正在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給人弄得太過腦子壞了,就被陳細酌碰了碰嘴唇,親在他唇上,一觸即分。
“嘴巴好幹,我去給你倒熱水?”
哄小孩的語氣。
給他鬨笑了。
於是開口:“胃疼,隨便拿個藥就行。”
他這話給陳細酌整得更神經一跳,認識陳喚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他胃不舒服過。
此人身體極好,雖然比喻得很粗糙,但真真健康得跟頭牛似的。
連忙撥開被子,按著他闌尾處:“是不是這裡疼?”
說著就要扒他起來穿衣服,急性闌尾炎不是鬧著玩的。
陳喚躺在床上,任由她折騰,眼見著她手亂往下摸,還是嘆了口氣,開口。
“你當我是傻逼麼,分不清胃跟闌尾。”
他睡覺沒穿上衣,洗完澡出來就套了條褲子,腹部還有新出爐的抓痕。
見她真在懷疑這一點,陳喚把她的手拽開:“你再摸一下今天晚上就別睡了。”
陳細酌光明正大地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他闌尾上。
這人看起來是沒問題。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撩撥她。
陳細酌就不信他現在還能行,扯過他只蓋了肚子的被子,讓他躺好。
“你給老子閉嘴。”
胃確實不舒服,感覺被拿著鐵勺剮蹭,陳喚笑著由她擺布,嘴上還是不饒人。
“嘶~”被她一巴掌打在手臂上,陳喚笑著看她:“陳細酌,多久沒見你說髒話了。”
從再次重逢到現在,還是第一次。
“滾蛋。”
她說著也不越過他,繞過去爬到床尾。
下床前還拍了一巴掌在陳喚腿上,又把被子給他蓋緊,才出去找藥。
“賤種。”
好好跟你說話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