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比衣服外的風都要涼,她譏諷開口。
“你是喜歡我麼,你只是被激素支配成了習慣,不過我沒資格笑你你也沒資格管我去哪,我是個成年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不在的時候我也是這樣過的。”
她嘆了口氣,似嘲諷似無力。
“陳喚,心知肚明的事兒你現在跟我胡攪蠻纏是什麼意思?”
陳喚沒想到她會直截了當地說出來,但聽到之後只覺得好笑,為她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而感到奇怪。
“乖乖。”
他甚至抽出空來安撫她的情緒,惡劣到令人發指。
“你不是麼?我們比誰都要契合,你沒有得到快樂嗎。”
他潛意識裡在渴望陳細酌能說出點什麼,但是沒有。
她依然又給了他一擊。
她說。
“是,我們就是這樣。”
互相厭惡又互相貼近,比誰都要穩定的關系和感情。
天生一對的賤貨壞種。
陳細酌嗤笑,眸子裡的晶瑩在黑夜中轉瞬即逝。
“陳三兒,你真是有自知之明。”
陳喚莞爾:“是,所以你也擺正位置。”
不要再做些讓人不開心的事。
陳喚把她身上披著的衣服攏好,又理好她耳邊被吹亂的發。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的野心我可以滿足,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開口。
他內心擰巴覺得惡心,嫌棄惡卻無法抗拒陳細酌給他的吸引力。
他不想碰她,卻剋制不住地想要得到她,想要玩爛她。
就像一個孩子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將自己喜歡的玩具玩的骯髒破爛,而後丟棄。
他也會從垃圾桶裡再撿起來,忍著心裡的抗拒,厭惡,因為他可以獨佔自己最喜歡的玩具。
她早該明白的。
閉了閉眼,她轉身上樓,語氣平淡,回頭抬了他眼。
“那走啊。”
車子鎖住的聲響落下,陳喚邁步跟在她身後。
上樓到了門口,看到那一地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感冒藥消炎藥,陳細酌心裡一瞬間難以言狀。
他的一切行為有了解釋。
但不是陳喚能肆無忌憚傷害別人的理由,這也是陳細酌心裡一直清楚,但陳喚永遠不會明白有何含義的區別。
陳喚什麼脾氣她不是不知道。
從小到大我行我素,這人從來就學不會說軟話,有時候明明做了好事,卻依然讓人領不了他的情。
“傻在這看什麼,不是你說要走。”
陳喚先開了口,輕踢開腳邊的一盒藥,越過陳細酌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