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兜,喚哥不是才來,咋又要走了。
轉頭問自己的新哥們:“他去幹啥啊?意思是不回來了?”
“追老婆。”
從桉rua了一把周鵬的頭,這小孩還挺有意思。
“鐵定不回來了。”
周鵬頭皮一麻,忽然想起自己聽到關於從桉的流言,但也不好躲,硬著頭皮不動:“從哥,那我們吃啊。”
從桉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故意上前去勾著他脖子:“走走走。”
周鵬一張娃娃臉上滿是惶恐:“哎……”
陳喚本想給她去個資訊,回過頭想了想她的反應,嘴角略過一抹冷笑。
陳細酌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吹個風就倒。
當時抱她出來,自己明明給她捂得嚴嚴實實。
他沒打電話,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到陳細酌樓下停好,見門口有個診所,陳喚猶豫了一瞬,還是進去。
三九感冒靈這種東西,在哪買都一樣。
提著一袋子亂七八糟的藥,陳喚敲響陳細酌家的門。
好樣的。
意料之中的無人響應。
陳喚徑直下樓。
藥被丟在門口,撒了一地。
他今天從早上醒來到現在沒吃過東西,昨天還熬了個大夜開會,在拐角處時腳步一頓,緩過胃裡針紮似的刺痛,他才接著出了樓道。
心裡雖然早有猜測那是陳細酌的藉口,但心頭那股氣兒下不去,久違的胃痛讓他整個人更煩躁。
是他太慣著陳細酌,才讓她忘了兩人是什麼關系。
陳喚在車裡坐到日頭落下,一直到這老破小被滿屋滿屋的燈光照亮,陳細酌的那一間還暗著。
這幾天本來就是給自己放的假,該處理的事情也都處理完了,陳喚往後調了椅背,沒什麼表情地看著眼前,他正對著的地方是陳細酌那棟樓。
陳細酌今天本想睡個大覺,下午臨時被沈清茶叫去打圓場。
沈清茶當初能從縣裡走出來,多虧了她初中遇見的那位數學老師,鼓勵她複讀初三考出來的那位女教師,是她已逝母親的同學。
在沈清茶年少時幫了她很大的忙,說是有再造之恩也不為過。
一直以來沈清茶都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媽,女老師一生未婚未育,只有一個親侄子。
據說是縣裡的傑出青年才俊,為謀求更好地發展,背井離鄉來a市投奔她的。
這侄子本人實在有些一言難盡,但侄子的媽行善積德,沈清茶不想讓女老師難做,忍了。
今天這侄子又約了她,出於一些特殊原因,沈清茶並沒拒絕,並叫上了陳細酌。
她今天特意打扮得很漂亮,踩上高跟要比侄子高一個頭,人設是真性情的暴脾氣時髦壞女人。
於是這一天都過的很順利,侄子難得沒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