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又沒拉窗簾。
在陳喚湊上來要抱著她的時候,抬腳踢在他腿上,語氣不善:“拉窗簾。”
陳喚裝修一向都是單向玻璃,沒覺得有什麼。
以為陳細酌是想睡一會,也不氣,反而先彎下腰在陳細酌肩膀上咬了口,才起身去拉簾子,紗窗還有遮光簾全拉上了。
回去半躺到她旁邊,床頭櫃旁的垃圾桶裡丟著那枝半殘的玫瑰,陳喚抬眼就瞧見,唇角勾起,伸手一下一下順著陳細酌的發。
“你先睡,床單我一會換。”
這床單確實髒了,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兩人這次既陌生又熟悉,與那個夏天大不相同。
陳細酌的羞恥心比那時候更甚,這床單要在她眼前換……她真的不太行。
況且她本來就沒打算睡:“不用,我又不住這。”
陳喚動作一頓,陳細酌被按頭皮按得很舒服,一下子停住,她往後蹭著起身:“怎麼了?”
“為什麼不住。”
他的手又繼續動,漫不經心道:“為你提供住所不也是包養的義務之一?你那房子有什麼好擠的,破就不說了,什麼都不靠譜。”
陳細酌把他的手揮開,動作有些粗魯。
“大少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用打卡上班嗎?我天天九點要打卡的,不準時獎金就沒了。”
陳喚:“……”
他這回是真疑惑了,他記得法人以及控股人的大頭是陳細酌。
“你不是老闆?”
陳細酌真誠反問:“老闆不用上班嗎?”
陳喚點開手機,看了眼從她機構到玫園的路,陷入了沉默。
陳細酌翻過身來,撐著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陳喚收了手機,在她臉上一拍:“走吧。”
動作不重,調情一樣的。
陳細酌饜足地翻了個身,又仰面躺著,頭發散開鋪了一枕頭。
笑得跟海妖似的。
“去哪兒?”
她一路走來也沒見這裡有什麼吃飯或者活動的地兒,最前面倒是有個服務中心,估計都是業主點了餐直接送過去。
還有一下午時間,陳喚總不可能是要出去賞景。
“回市區。”
完全。
陳細酌:“……”
完完全全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見陳喚已經開始換衣服了,這是來真的?
“不是。”
她已經罵的不想罵了,這人是不是真有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