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陳細酌換洗的衣服,方才洗完澡她就半昏半睡的,直接被陳喚抱上了床。
空調刻意被陳喚調得很低,沒一會陳細酌就自動往他身上貼。
陳喚如願以償,在黑暗裡看了她一會,抱著她閉上眼。
窗簾沒拉,陳細酌被陽光照醒的時候除卻身上的痠痛感,第一反應就是還好樓層高,背後貼著陳喚火熱的胸膛,正摟著她睡的極其安穩。
大少爺覺好從來不失眠,大正午的毒辣太陽也照不醒他。
陳細酌被陳喚起伏的呼吸染得後頸一麻,直接往頭皮上躥。
她忍著沒動,陳喚抱得有些太近了,自己一動他鐵定要醒,腦子亂成一團,還不太想一醒過來就面對他。
還有自己的衣服呢?
她明明記得最後逼著陳喚去拿了他的t恤,後面實在太累,一閤眼就睡得沒意識。
眼睛有些腫,一張嘴嗓子也冒煙。
想到始作俑者還在她身後安穩睡著,陳細酌心裡就鬼火冒。
但現在這局面對她太不利,陳喚這狗東西把她衣服撕了丟哪兒了?!還有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暴露癖,做什麼都不拉簾子。
陳細酌第一次來這兒,並不知道這間房子所有的落地窗都是單向玻璃,別說三十三層沒人會扒著看,就是有,也什麼都瞧不見。
在一眾痠痛裡,肩膀隱隱傳來的刺感尤為明顯。
陳細酌勉力偏頭去看,一個極其清楚的咬痕就那樣躍入視線。
肩膀快變成一塊爛肉。
根據過往經驗,沒半個月往上走消不了。
理智灰飛煙滅,陳細酌一下子從他懷裡滾出去。
這麼大張床,不知道為什麼兩人睡的是陳喚那邊,都擠在一處,但方便極了,陳細酌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咚。
重物落地的聲,陳細酌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光著身子迅速爬起來,下床,冷冷罵了句狗塞。
與此同時開了陳喚的衣櫃,隨便拿了件t恤就出臥室,走路的動作還有點不太利落。
臨走前,一把抓走了陳喚那邊床頭櫃上的銀行卡。
陳喚忙活了大半夜才閉眼,猝不及防中招手臂麻筋磕到桌櫃,算是被陳細酌無形中報了磕到腰的仇。
“操?”
沒人理他。
他捂著胳膊起來,被光線刺得眼睛一疼,再睜眼房間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陳喚一肚子火。
總有一天能把她收拾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