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能驗出輕微傷爺跟你姓。”
陳細酌知道陳喚不會道歉,但也不能讓王傑把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
何況確實是陳喚先動手,他們不佔理。
她帶著幾分明顯的歉疚,拉開陳喚,擋在他身前:“王總,我朋友喝了酒認錯人了,我代他向您道個歉。”
王傑是個吃軟怕硬的典範,見陳細酌低聲下氣的道歉,骨頭就硬了幾分。
陳細酌是知道自己背景的,肯定是她跟這小白臉惹不起自己。
陳喚要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王傑今天這門牙必定不保。
“你看看我這臉看看我這脖子,讓他跪下給我道歉!要不然就站著別動讓我還回來,不然這合同就算玩完了!全都是因為你啊小陳,你看看你怎麼交代!”
很普通的話放在陳喚耳裡,又是另一番意思。
交代?
“她需要向誰交代?”
她要跟魏辛遊怎麼交代,他倒是很想知道。
王傑瞪圓了眼睛,陳喚這話實在太挑釁,欺人太甚!
他又往後蹭了點,對著陳細酌的方向呸了一口。
“我呸,我還以為你有多幹淨的,還不是在我這邊吊著我,又在外頭玩年輕的。”
陳細酌一臉不可置信,她天天跟文化人打交道,真是很久沒遇到這麼不要臉的人了。
不過頭一次被人說自己包陳喚,還真是有些新鮮,他看不出來陳喚這一身起碼抵他兩個月工資麼?
這種小作坊的自大嘴臉,怎麼那麼像她認識的那一家人。
陳細酌早幾年在外頭又做銷售又做老師的時候,不知道遇到多少奇葩人,受了多少氣。
王傑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她一向不放在心上,於是由著王傑說,畢竟她也沒辦法堵住別人的嘴。
“這合同我看我們也別簽了,你這種人我不敢合作,誰知道後面會不會又突然出現個你的姘頭來……”
“啊———”
王傑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慘叫一聲。
陳喚許久沒剪頭發了,高中時貼著頭皮的短寸也早就隨著年齡的增長,被修飾得逐漸穩重。
今天出來時才洗的澡,頭發未曾打理,碎發貼著骨骼落下,面板落進燈光,雪一般的白,眼裡慣常帶著的多情散漫消失不見時,他骨相的銳便充足體現。
他一腳踹在王傑膝蓋窩,拽著他的手掌往後一掰,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抬腳壓著他。
神情狠辣而桀驁。
“你說誰是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