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沙發實在太小,他的腳都在外頭,翻了個身就整個人掉在地上。
這沙發挺高,地上也沒鋪毯子,陳細酌不可能給他找什麼好酒店,選了個最便宜的就給他丟在那。
陳喚什麼醉意都給摔醒了。
這哪?
思緒還沒回過來,床頭的電話就響了。
陳喚當然沒續時。
手機上沒有扣款記錄,他走之前還回看了眼,是遇到了哪個不長眼的,把他送到這種破地方,還只開了一個小時的鐘點房。
真是又氣又好笑。
自己也沒這樣的朋友啊,怎麼都想不到是誰。
現在不過五點,天都沒亮全。
陳喚不想動,那大堂的香薰濃得他頭疼。
給周鵬去了個電話,靠在門外柱子邊等他。
上了車,周鵬開口問道:“喚哥去哪,景苑那套?”
陳喚常住的地兒。
“不去。”
不知道為什麼,陳喚腦子裡突然想到了玫園。
離這最少一個半小時的路,周鵬任勞任怨,一句抱怨沒說,車開得也穩當。
陳喚下車前給了他個號碼。
“你打他電話,今天白天別吵我。”
“好,哥你有事叫我就成。”
“去吧,路上小心。”
陳喚回去玫園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又睡了一覺,醒過來已經是傍晚了。
一天沒吃東西睡過去,他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小區滿園的玫瑰,他這區域種的是弗洛伊德。
良久,撥了個電話。
陳喚也沒想到居然通了,陳細酌沒換手機號也沒把他拉黑。
電話那頭沒聽見聲響,陳細酌看了眼號碼,沒錯。
“說話。”
“卡辦好了,你什麼時候來拿。”
聽到他聲音就沒好氣。
今早她有會要主持,一晚上都沒能休息,打了一天的哈欠,晚上還得陪魏辛游去個飯局。
“你誰啊。”
陳喚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去:“你還有誰?”
兩個人都不夠,她還有幾個?
電話那頭陳細酌笑了聲:“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