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喚笑罵:“行了,別說大話做好了再談條件。”
“……那我們現在去哪啊?在這周圍轉了半小時了都。”
他剛看了,這一樓的包廂一水兒黑。
陳細酌應該早就跟著魏辛遊走了。
他剛說回家,想了想將地方換了。
“去頂灘,銀座的那個。”
“行。”
周鵬怎麼都沒想到陳喚讓他載去酒吧,結果一個人進去了,死活不讓他跟著。
……
陳細酌接到電話就趕了過去,看到陳喚一個人趴在吧臺上,有些不可置信。
“他一個人?”
酒保跟陳細酌是老熟人了,她那會在這做兼職,這酒保幫過她很多。
今天晚上酒保跟人換下一班,出來就看到陳喚喝得爛醉,無言趴在吧臺上,跟他說話也不理,人雖然沒做什麼出格舉動,瞧著是有些迷糊了。
陳喚應該不認識他,可他看著這人實在太眼熟,旁邊還一堆人虎視眈眈呢,酒保馬上跟陳細酌去了電話。
“一直都一個人,你看著辦吧,這酒錢好像還沒付,但是他的話應該也沒什麼,我一會跟經理說聲就成。”
陳細酌沒仔細聽他說的話,拿出手機:“多少,我來掃。”
她看著跳出來的金額眼皮一跳:“他喝的金子?你不是說就他一個人嗎!”
“是就他一個人啊。”酒保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陳細酌心一橫將錢付了,俯下身把陳喚的臉從他臂彎裡撥出來。
陳喚抬眼,眼圈血紅臉煞白,他酒量很大,偶爾喝醉了也不吵不鬧。
陳細酌一看就知道他快醉死了。
也是奇了,八百年沒見陳喚喝成這樣。
“謝了啊,改天請你喝酒。”
那酒保生的俊俏,雙手抬起來掌心向外,跟陳細酌大聲告饒的時候好多人都往這邊看。
“你可饒了我吧,上班喝下班還喝。”
陳細酌把陳喚勾起來,笑著跟酒保比了個電話聯系的手勢,就拉著陳喚的手臂出去。
酒保看著陳細酌輕輕鬆鬆就把陳喚帶走,嘖嘖稱奇。
陳喚雖然醉了,但警惕性也沒落下,方才自己去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理都沒理。
陳細酌下車的時候,直接掃了一百給那計程車師傅,麻煩人等一下。
她一手撐著陳喚,一手艱難開啟車門,就要把陳喚丟進去的時候,這人突然就活了。
陳喚剛才一直湊得很近,一路幾乎是貼著陳細酌頸窩走,熟悉的味道一直縈著鼻尖。
突然一下就是股車廂的悶臭味,陳喚一下子又把門推上。
陳細酌嚇了一跳,陳喚不耐瞧著眼前人,這人怎麼……
“你……”
陳細酌有些好笑,不跟醉鬼生氣,她也放緩了聲音,指了指自己:“我?”
不對,聲音不對。
陳細酌才不會這樣跟他講話。
陳喚甩開了眼前人的手,面容一下子沉下來。
“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