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什麼,受到了前世記憶的影響?
日子一晃而過,不知道徐靖是怎麼做生意的,總之這酒是賣得越來越遠,漠北八部是賣了個遍,最後還賣到了烏桓。
當秦雋知道徐靖打著給漠北大單於突利送酒的旗號引起烏桓人注意,而後如法炮製將酒高價賣給了阿史那的時候,他內心是無言的。
一模一樣的套路,居然把突利和阿史那都騙到了,騙得雙方都以為自己從對方手上截胡了絕世美酒,兩邊都沾沾自喜,可馬匹通通被送到了秦雋的馬場。
而徐靖做了兩邊王室的生意之後,還換人去聯絡了其他的權貴,王上高價採購的美酒別的貴族自然也動心極了,他們買起酒來甚至要更闊綽,都不帶還價的。
總而言之,成果斐然,秦雋連夜讓人多修了兩個馬場。
臘月二十二。
崔信熬了幾天,確定把手上所有的事務都處理完了,這才向秦雋提出了休假回鄉的申請。
秦雋很大方地給他批了一個月的假期,畢竟來回也是需要時間的。
考慮到路上的安全問題,秦雋還特意提出要派親衛送他回去。
他可不想自家謀士回家一趟,路上又被綁架了。
然而事情都交接好了,崔信卻站在書房裡支支吾吾不肯走,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說。
秦雋:“?”
崔信清了清嗓子,“就是,信想邀請主公去崔氏做客,主公意下如何?”
秦雋神色不變,“過年期間官員們休假,我需要處理餘下的事務,實在騰不出手。”
崔信立刻道,“這我自然知道,也不拘過年期間嘛,年後也可以呀,無論是上元節還是三月三,清河也不是特別遠,主公平時處理公務太過勞累,完全可以外出踏青放鬆心情嘛。”
反正平時主公也喜歡在漁陽四處亂逛。
秦雋笑了笑,正想隨意應付過去,崔信就又接著說。
“主公救我出長安,崔氏欠主公一個人情,主公來清河,崔氏必然以禮相待,崔氏私塾裡求學者眾多,人才濟濟,主公難道就不心動嗎?”
秦雋沉默,他當然心動。
崔信眼巴巴道,“他們遲早會被其他人拉攏走的,但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自然是希望主公能招攬他們。”
秦雋鬆口了,“也好,那就等年後手上事情不忙了,我便去清河拜訪。”
崔信自覺目標達成,不禁鬆了口氣,美滋滋去收拾行李了,腳步都透著股輕快的意味。
賈誠莫名其妙,“你為何一定要請主公去清河?”
崔信笑嘻嘻地,“就是單純想請主公去我家玩啊。”
賈誠沒有再問,崔希誠擺明瞭不想說,他再問也是徒勞無功。
崔信很快就收拾了一小車物資,其中大部分都是秦雋給發的新年賀禮,而還有一部分是他特意用俸祿支取的洗護套裝,反正主公年後就要正式開售了,他拿回去讓家裡人用用,也不算洩露機密。
崔信告別過官署諸多同僚之後,坐上馬車走上了回鄉的路途。
其餘官員又繼續埋頭開始處理公務。
他們也得盡快了,在年前把事情都處理了,好一身輕松地回家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