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微微蹙起眉頭,看樣子自己需要跟進一下有關於板倉卓的這個任務,搞明白要讓研究的軟體到底與什麼有關聯。
“PORTO,你發什麼呆呢?上車了。”安室透見松田站在車前遲遲沒有動作,出聲提醒道。
“哦,好。”
乘坐上車返回市區,安室透覺得口渴就打算去便利店買飲料,他很納悶,這段時間與松田相處下來感覺他並不想組織裡傳言的那麼冷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挺考慮自己的。
但一想到他殺了景光,心頭那股火就壓不住。
安室透瞥見站在冰櫃前挑選冰激凌的松田,他抿抿嘴唇,忍住想要去拿草莓牛奶的衝動,轉而拿去放在旁邊的冰咖啡,還是這玩意符合人設。
“我去外面打個電話,你在這裡吃完再上車,別弄我車上。”安室透注意到手機上顯示的資訊,朝著松田說道。
“哦。”
松田並沒有想去偷聽的打算,他付錢買了一根巧克力味的雪糕,站在便利店門口慢慢吃起來——他真不是有意偷聽的,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聽覺不斷進化,距離自己十幾米遠的安室透打電話的音量聽得非常清楚。
想到最近夜裡已經到不依靠安眠藥就睡不著的程度,松田心情瞬間就差勁起來。
“與PORTO的任務結束了…嗯…今天晚上在老地方見…他就在附近,對,我先掛了,等等見。”
看來琴酒又要失望了,松田一臉淡定吃著雪糕,這瓶波本酒,也不是老實本分的組織三好青年呢。
那從他和諸伏景光的關係來判斷,恐怕也是公安的人。
松田轉過身把雪糕的木棒丟到垃圾桶裡,身後傳來安室透的大喊聲:“喂!快躲開啊!”
回頭看過去,發現馬路上有一位追著氣球跑的小女孩,眼看那輛紅色的小轎車要撞上她,松田頓時腳部發力,衝過去一把推開小女孩。
身體被猛烈的撞擊,卻感覺不到疼痛感。
松田在地上翻滾好幾圈後才躺平在地上,看到這一幕的安室透有些不敢置信,他是怎麼做到推開那個女孩的?他又為什麼要救人?
“咳…”
即便趕不到疼,但被汽車這樣撞一下還是會受傷的。
松田在汽車司機與安室透震驚的目光下站起來,像是沒事的人拍去身上的灰塵,但嘴角溢位來的鮮血以及額頭上滴落的鮮紅,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人啊?!
“喂,你…”
“走!”
松田瞥見汽車司機慌張拿出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連忙朝著安室透的車走去。
安室透迷迷糊糊坐上主駕駛發動車子離開,他轉過頭看到還在流血的松田,皺眉道:“喂,你沒事吧?”
就算你要死也應該我親手殺了阿,為了救小女孩被車撞死…這可不行阿!
“沒事,不信你看。”
松田伸出自己擦傷的手臂,輕微的傷口癒合的速度更快,才一會兒的功夫都已經結痂了。
“???”
安室透並不知道松田參與過人體實驗,更不知道松田這身體與常人不同的地方。
我是眼睛出問題了還是在做夢呢?
安室透表示自己開始懷疑人生。
“我是組織的人體實驗倖存下來的實驗體,感覺不到疼痛,還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松田倚靠在座位椅上,把手伸出車窗外感受著流動的風,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像個怪物吧?”
安室透的心情有些複雜,曾以為松田是那種冷酷無情跟琴酒沒什麼兩樣的人,可今天他救下小女孩的舉動,又展現出他是有人情味的。
“還是送你去醫院簡單包紮一下吧,消毒還是有必要的。”
“謝謝,很抱歉把你的車弄髒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