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開始對視,眼神是心靈的窗戶,透過眼神進行第一次真正的交流。
“但其實你想找的是湫吧。”椿忽然開口,她早就知道自己無論是靈婆也好,還是木神也罷,他們對自己的特別看待都是源於湫身上來的。但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個死皮賴臉纏在他身邊的女生罷了,甚至關係都不算多好。
突然四周突然升起的燭光平淡安靜,今夜的星光非常明亮,但照在椿的眼中卻非常的暗淡。
“可是他不在,我今天並沒有和他在一起,讓你失望了。”
“你叫椿對吧,很好聽的名字和漂亮的人。”鼠婆沒有回覆她這個問題,而是向前一步彎下腰湊近了她的臉,“可是在以前我比你更美麗,美麗十倍不止。”
椿看著她這張仿若老鼠的臉再結合她的話感覺有些恍惚。
“你不相信?可我當年的確是冠絕天下的美麗。”
鼠婆雖然駝背又老態龍鍾,但說這話的時候,胸膛也挺很直。
“不要多想了小姑娘,我這裡的目標就是你。”她回覆到剛才的話,然後臉色稍微嚴肅了一些。
“我有什麼。”
“你為了那個人間的男孩和靈婆定下了約定吧!可你就這麼相信他嗎?”
“你怎麼知道,你在一旁偷窺?”椿有些皺眉,她關於這件事有些反感。
“不不不。”
鼠婆摸著自己肩膀上的小老鼠,呵呵的發出小聲,“這個世界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有老鼠的地方就有我的耳目。”
椿看著她的這張仿如老鼠的臉有種感覺,或許靈婆養貓的原因可能就有她的一部分呢?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就跟我來吧,我可以教你怎麼運用自己的能力,而且還可以幫你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椿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咬牙。但是鼠婆這一次居然頭也不回,然後翻開荒丼裡面居然內有天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荒丼之中,椿才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向內跳了下去。
呼嘯的風颳過耳邊,荒丼很淺只是裡面另有通道而已,深邃幽暗的荒道也不知道通向何處,但彷彿如同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推開它就是新的故事。
椿並不是太害怕。
無所謂陰謀,無所謂陷阱。
只是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圖謀的了,就算是靈魂又有何妨。
鼠婆走在前面,地下荒道陰暗且深邃。她一手掌著燈火,一手拿著紅傘,走路的姿態搖曳優雅,如果是一個身材苗條婀娜多姿的美人那自然是儀態萬方的美麗,但放在這麼一個怪模怪樣的老太婆身上,只能說有些詭異。
牆壁上掛著蝙蝠,但也動也不動,暗紅的眼睛注視走走來的二人。
一個轉晚就又到了一個地洞,這裡四周被火把照的非常亮堂,上下左右也有一個十來丈的面積著實不小。椿的正對面的牆上刻著一個“水”的石頭大字,而正右側卻是小閣樓,上面掛滿了紅色的燈籠顯的非常喜慶。
但是最中央的地方卻還有一口井,這口井是被密封著的。不過椿走近的時候好像聞到了一絲惡臭。
放眼望去,還有隱藏在角落和陰暗之處的各種老鼠,椿依舊有些皺眉。
靈婆的貓和鼠婆的鼠是相對的。
靈婆掌握著好人的靈魂而鼠婆掌握著壞人的靈魂。
但是本性上,椿更親近於貓,哪怕是淺薄的因為它更可愛一些。
“真是大小姐脾氣啊,但有些事情並不會因為你的意志而轉移。如果你真的喜歡貓怎麼會來這裡,如果你真的相信靈婆和湫會遵守約定,否則你也不會來我這裡了。”
鼠婆走近了她的身邊,這樣緩緩開口,語氣就像惡魔的吶呢。
“可是喜不喜歡,我卻決定。”
椿卻扭過臉,不再看她。
鼠婆呵呵了三聲,卻只是看著地上來回爬動的老鼠開口,
“固然如你所說,我也知道;
、老鼠是低賤、老鼠還沒有遠見;會噁心、會怯弱、會多疑、但是…也會活著。無論什麼樣的環境她都能活著,即便是人類滅絕了也一樣活著,因為只有活著……才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