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閒話紅娘
“嗚呼，老五這肚裡有貨，實實在在是聰明”，二院長此時心悅誠服地說，
“可行嗎？”
“可行！”，頭為老五打著氣，
“不過這事兒火候、時機可是要把玩好，否則老總的性子，哽結咱倒是幫他開啟了，可到時一轉念，‘好嘛，你們是一切都早有準備了，可著一幫人，就把我一人矇在鼓裡了’，這氣又得不順了，那時，咱哥兒幾個好喝一壺的，頭兒你就準備挨板子吧”，五院長點著脈，說了一篇哲理。
“這事兒我看這樣，咱一經確定並辦齊了空頭倉之後，就等著老總髮難，到時依著老總的性子，一定是要讓頭兒急上一陣的，飼料地龍改地龍原苗後出現的飼料短缺問題，頭兒不要提，咱鴨子吃素，素從那來的事，以後也別說，讓老總就當著你急這呢，等老總問這事，千萬別讓他說出準備好了的‘鴨子飼料我都為你準備好了，這是三千萬噸黃豆、五千萬噸玉米的期貨，拿去’這句話，你一定搶先告訴他，我們動員了全部的生產能力，不但解決了地龍原苗，而且飼料地龍完全不受影響。頭兒你估計老總一聽三千萬噸黃豆、五千萬噸玉米的期貨多頭砸在手裡，能憋上多久時間”，一院長問，
“以他那樣半天也就差不多了，早也不會，他自己會想想還有什麼別的不發生損失的辦法，再長了他也憋不住”。
“行，我不是和財政部長鐵嘛，到晚上我再找財政部長吃飯，聊大天，讓老總急上三個小時，不讓他急急，他不覺得自己能幹，他急了，還是要財政部長盡力減少損失，部長作難時，我可好在場，準向我訴訴苦，我再告訴他：‘兄弟為他兩肋插刀，有一票可好空頭倉白送他，拿去對沖邀功，但讓財政部長對誰都不準說起，只說是他自己辦的’，下一個交易日後，財政部長一彙報：‘千辛萬苦，高智商炒作，不但挽回損失，還少有賺頭’，這事不就三頭得好順了過去了嘛”。
“四頭得好吧，你又賣了個大面子”，
“頭你瞧，老二他是什麼態度，這事還不就是我能辦嗎，就我最合適嘛”，一院長裝得滿腹委屈的樣子，
“期貨一事就照老五的意見辦了，老麼、老二你們別鬥了，瞧人家老五，不但事情辦了，馬屁還精”，頭像是小結似的說。
“哎，頭兒，怎麼回事，他們吃魚吃肉的，還落個工作積極，怎麼到我這兒為您老排憂解難，就成了馬屁精了呢！冤哉枉也，不怪乎：‘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諂也’”。
“行了行了，瞧你那窮酸的”，
頭把手向會議桌一打圈說：“打一圈下來就你工作最積極，行了吧。咱們哥兒幾個是死也死一堆的了，吊也是吊一顆樹上，還管是誰家的這鬼那鬼幹啥的，受不了你那倒背《論語》。”
數落完老五，指了老四說：“你那個周軍要注意上點啊”，老四睜大了眼睛聽頭往下說，“三天兩頭非固執地讓阿香轉帖子給我，說上馬5個冬眠地龍處理車間一定要造成生產能力地閒置，怎麼回事，不該他想的事，他想個什麼勁兒，怕轉了三、四個帖子了”，
“他按自己鼻子底下的寧夏專案策劃，可不是要出閒置，他又不知道有備巴西這塊生產能力這事兒”，老四為自己的人解脫著。
“什麼層次，能告訴他嗎？二十天後我還要再加5個以上的生產車間，他還不要煩死我，才扛上幾個豆就想坐帥位！將不像將，兵不像兵的”。
“那我就撤人嘍”，
“別炒掉，這人我喜歡，能幹有魄力，有培養前途”。
“兩片嘴皮子，吧噠吧噠的，好壞都是你說的”，
“那小子就像你，拗頭一個！”
“哈，我這層次沒自己的腦袋能行嘛？”
“對，對，你夠層次，你要有自己的腦袋，可你回去要給我把這小子給我擰過來，前兩年我那就少擰你了，不然有你現在的樣子”，
“對，不然我今年三歲，還這樣呢”，老四歪著臉伸出手指噙在嘴裡。
“算起貧嘴呢，這是第一張”。
頭向前掀了掀身子接著說：“這事兒都看得出是不小的了，辦事的時候，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再有什麼可剔的，15天內往總秘室白板上貼帖子，阿香匯總一下轉老五，另外看一看能否安排插入各院長日程，在‘每日資訊攝入作業’時現臉一、二次，經前面這麼議下來，我看起碼有這麼幾個地方是節點，一是B日和規模確定，老麼、老二要悠著點，所謂‘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要高效率，同時高精度，還要有隱蔽性。再是周軍抓的冬眠地龍種苗車間，我怎麼就總覺得有點像讓馬謖守街亭”。
“晦氣不晦氣，街亭都說出來了，我看還是老老實實換人吧，失荊州有錯，可是沒人把錯算在馬謖頭上的啊”，老五嗆了頭一句。
“不行，不能換人，凡事不能不敢擔風險，人不能換，我也不是當年哪走麥城的諸葛亮，得要擔點風險立新人，周軍那小子有才，問題是老四隻會用人，你要給我靠前去，要不時的帶出幾個人來，有能耐的給咱董事局送三兩個‘阿香’來，也像老五那樣讓我樂樂”，
老二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頭兒，你只管耍大刀不行，我不敢苟同，我挑個百分之百兵樣的，大家驗過同意了，授權，以董事局督查身份，派那兒去。吃了飯就管倆事兒，一是工期，二是質量，一錘子釘下去，還管他棺材裡裝的是活人還是死人”，
老四這會兒急了，“我重點注意還不行，靠前不是嗎，硬擰他就是了，你再派一個什麼敲得丁當響的督查過去，倆兒鐵蛋往前一站，還不得碰出火星來，不出三天還是一個僵”。
頭想了一想說：“老二說得在理，督查還是要派，周軍不是‘剛’嘛，我說老麼、老二你們上哪給我尋個美西施來，柔的，柔透的，派過去尅了他”。
“我說頭兒什麼時候偷學會幹拉皮條買賣了”，
“你小子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