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然靜靜望著他決絕的眼神,滿心怒火卻在下一刻漸漸化成一抹冷笑。狠狠攥著他臂腕的手越來越緊,薄唇也漸漸向他的臉側貼去,直到紫塵認命般的閉上雙眼,吃痛的緊鎖了眉心,他才猛的放開了禁錮的手指,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沒有訓斥,沒有懲罰,只是這樣一個人默默的走開。
衣袂飛揚,獨行踽踽。
四十九……
五十。
侍衛匆匆扔掉馬鞭跑過來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而他卻木然的掙脫,緩緩向自己的馬匹走去。那二人之間的一幕幕仍舊不斷在腦海中徘徊,隨著一道道鞭痕深深的烙入血肉,痛至心骨。他愛他,愛得那樣深沉,一點一滴都是用生命燃燒的痕跡。可是,他卻把真心給了別人,那樣輕易的交到他人手中,任人轔轢……
……
馬車被毀,距離冀城還有兩天的路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大家只能暫時騎馬前行。白熙然選了一匹金色的大宛馬,懷裡抱著紫塵,神色淡然的走在隊伍中間。
白慕冬不敢再次離開太遠,只能沉默的跟在後邊。背上雖然塗了傷藥,纏著厚厚的繃帶,卻仍然能感覺到在馬背的顛簸中陣陣撕裂般的痛楚。
眼前的一切他無法逃避,卻又承受不起,他甚至不知道將來的日子該如何去面對。他本可以將自己放逐到某一個偏遠的分舵,或埋首於無窮無盡的任務,卻又怕挨不住整日整夜的相思。痛到想要逃開,卻又不願離去,就這樣一路掙紮在痛苦的抉擇中,很快就來到了冀城。
……
為了避免大長老幹涉,白熙然悄悄將紫塵囚禁在了冀城地牢,用軟筋散控制他的內力,日日重兵把守。而自己,便不得不常年遊走在毒谷和冀城兩地,每次來到冀城分閣小住,就會夜夜在地牢中遣開所有侍衛,向他纏綿求歡,轉眼就是一年時間。
紫塵原本就是個淡薄清冷的修道男子,那與生俱來的桀驁,和刻入骨髓的恨意,使他永遠不會做出一絲退讓。可白熙然卻不喜歡他淡漠冰冷的目光,只想讓他露出那情難自禁的模樣。
他給他用了祈歡香,隨著時間的推移,劑量也一次重似一次。這香對人無害,只是藥性極其霸道,並非常人能夠承受,可是白熙然喜歡。
他喜歡看他冷漠的臉上暈滿熾熱,更喜歡他在藥物的作用下對他熱切的回應,卑微的臣服……
……
白鳶在不遠處早已等候多時,聽到牢房中春潮漸落,這才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外,輕輕的叩拜道:“教主,大長老那邊……似乎聽到了一些風聲,讓您即刻回毒谷見他。”
“知道了。”白熙然將逐漸陷入昏睡的紫塵安頓在錦被中,翻身下榻,披了一件厚緞長袍慵懶的向門外走去,“安排車馬,天亮便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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