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血引
“很好，只是還有一點。”蘇瀾挑唇淺笑著將修夜拉到身邊，輕輕的耳語道：“你不是月族之人，要修習月族心法還需要一味引子，才能保你內息不至沖突。”
“什麼引子？”修夜滿臉疑惑的看著蘇瀾，那一抹邪魅的笑意越發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莫怕，不是什麼稀罕之物。”蘇瀾的嘴角越翹越高，調笑般的將薄唇覆在他耳畔道，“是我的血。”
修夜頓時全身一怔，漂亮的大眼睛有些驚慌的看了一眼蘇瀾，便直直的跪了下去：“主上！請恕屬下不能從命！”
“夜……”
“屬下即使不學水月心法，也可以保護您，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再讓您受到一點傷害。所以，這使您流血之事，屬下無論如何也絕不會答應。”修夜生平第一次打斷了蘇瀾的話，眉心緊鎖的拼命搖頭道，“況且，您怎知這以血為引之事就真的有效？若是無效，豈不是白白辜負了您？！”
蘇瀾抿唇坐到一旁的錦緞蒲團上，拍拍另外一個，柔聲道：“夜，過來，我告訴你這血引的方法從何而來。”
“是。”修夜起身坐到了蘇瀾身邊，便被他一把攬入懷裡，暖暖的擁抱著。主上那狹長的美目凝視著巖壁上成排的夜明珠，倒映著柔潤的光。
“十八歲那年，母親被白靈教劫持，威脅父親交出水月心法和術法秘籍。之後父親雖然設法將母親救回，卻發現她已身染劇毒，無藥可解。”蘇瀾讓修夜靠在自己胸口，緩緩講述著多年前那段傷心的過往，語氣卻是意想不到的冰冷而平靜，“那毒不傷性命，卻會持續損耗內力，當內力耗盡的時候，人便會全身無力臥床不起。”
蘇瀾撫了撫修夜有些緊繃的手臂，繼續道：“開始的時候，父親想將水月心法傳授給母親，希望藉著增長的內力來彌補每日的損耗。可是鑒於她並非月族之人，父親便以血為引，運功相護，就這樣陪著母親練到了第五層。也許是外族之人的極限吧，這第六層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了。”
“內力維持了一段時間，終於還是日漸耗竭，父親就開始將自己的內力伴著血引每日渡給母親，維持她正常的生活。”蘇瀾微微垂了眸，淺淺的笑容裡藏了一絲憂傷，“那時候她們每日到‘天機’裡來，卻始終不肯告訴我緣由。直到我發現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內力也耗損的厲害，才偷偷跟著溜了進去，知道了這一切。”
“那……前樓主和夫人……”修夜有些心疼的反手抱住蘇瀾，小心翼翼的追問道。
“母親不忍父親為了她這樣長期自傷下去，便趁著眾人不防，獨自服毒自盡了。”一聲低低的嘆息在這安靜的洞穴中顯得格外清晰，“那一年，父親將水月樓託付給十八歲的我，獨自去了白靈教，雖然他的內力早已所剩無幾，卻不惜動用了水月術法中最大的禁術，重創白靈教主的同時，自己也屍骨無存、魂飛魄散了。”
“屬下……只聽聞前夫人病逝，前樓主為了鏟除邪教而死，沒想到……”修夜從沒想過，在主上的心裡還藏了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傷心過往，況且那個時候，他才只有十八歲。
當世人感嘆於他不足弱冠便登上權力巔峰的時候，又有誰能理解他心裡深埋的傷？
“其實你所聽聞的，便是我想要讓世人所瞭解的‘真相’。”蘇瀾淡淡的勾了唇，俊眉微挑，抬手點了修夜幾處大穴，讓他在自己懷裡絲毫動彈不得，“我的理由講完了，現在，該是你接受的時候了。”
“主上，別，求您。”修夜被蘇瀾制住無法反抗，只好緊緊盯著主上的動作，滿眼驚慌的低聲祈求道。
“放心。”蘇瀾安撫般的吻了吻修夜的額角，拔下自己發間的玉簪，在手腕處輕輕一劃，一道殷紅便飛快的從傷口處流淌下來。蘇瀾將雙唇覆在手腕上吸吮了片刻，看了看修夜滿臉祈求的可憐樣子，託著他的後頸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
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修夜終於不再掙紮，只是順從的閉上雙眼，任憑那帶著腥甜味道的液體緩緩渡了過來，再一點點流入喉間。
蘇瀾意猶未盡的又吻了好一會兒，才將他的穴道解開，目光有些迷離，語氣也滿滿都是寵溺：“我會把這心法逐字逐句的教給你，你每日到這裡來修煉，每一層的突破時我都會為你運功護法，幫你理順內息，必不會有意外發生。”
修夜臉頰微紅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怯怯的想，不知當日裡前樓主和夫人是不是也如同這般相互扶持，恩愛無比。
“在想什麼？”蘇瀾見自家影衛紅著臉獨自出神，抬手勾起他的下巴，用拇指在那被蹂躪得嫣紅的唇瓣上來回撫摸著。
修夜回過神來，一眼便看到那白皙的手腕上，傷口剛剛凝住，最初那道紅痕從腕部一直蜿蜒至肘間，竟是格外刺目。心中一疼，便抬手握住蘇瀾的手臂，輕輕舔了上去。
“唔……”蘇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理智盡斷，一個翻身便把他按在了地上。
“若不是在聖地，剛才就不會松開你。”蘇瀾火熱的目光凝視著修夜，輕喘了幾聲才緩緩咬牙道，“你還敢挑逗於我？”
“屬，屬下沒有……”修夜漂亮的大眼睛濕漉漉的望著蘇瀾，滿眼都是無辜，“屬下……屬下只是覺得，主上的血太過珍貴，這些……也不能浪費了……”
“你……”蘇瀾的嘴角狠狠抽了抽，一個“你”字之後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尷尬了半晌，只好恨恨的再次吻上修夜的雙唇，懲罰般的攻城略地起來。那親吻誘惑而霸道，直到修夜面紅耳赤的軟在了他的懷裡，喘息著說不出話來，他才得意的勾了唇角。
“說吧，是留下練功還是……”蘇瀾突然停下了所有動作，俯下身在修夜的耳邊魅惑的拉長聲音道，“回鏡花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