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揚點頭：“沒錯，我在知道這件事之後，是想著將這筆錢借給她的，沒想到她卻說已經籌到錢了。”
付景問道：“那您知道她去的是哪家娛樂公司嗎？”
“好像是時代娛道，隨即語氣變得肯定：“就是時代娛過，帶她簽約的就是那個非常有名的叫孟一然的女明星！那筆救命錢也是她借給她的。”
聽到“時代娛樂”和“孟一然”這幾個字眼，許清和付景不由朝著對方看了過去，心裡都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許清問道：“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呂揚回憶道：“她在沒有簽約娛樂公司的時候，作息很是規律，可自從簽約了娛樂公司之後，就時常不回宿舍。要知道，她雖然已經大四，但吃住還是在學校，因為她並沒有錢財供她出去租房子，也不喜歡住在公司提供的房子。”
付景看了眼許清，隨後問道：“孟怡有男朋友嗎？”
呂揚取下眼鏡，從兜裡拿出一張手帕擦了擦鏡片，複又戴上，嘆道：“不知道，關於孟怡私人感情的事情我知道也不多，不過你們可以去問問她的室友。”
許清聞言就看向付景，起身道：“多謝呂校長告訴我們這些事。”
他和呂揚握了握手，就問道：“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去孟怡跳樓的地方看看？”
“當然可以。”呂揚很痛快地領著他們出了辦公室去孟怡跳樓的地方。
此時校園裡很安靜，只有教室裡還在亮著燈，許清看了一眼，裡面有許多學生正在自習。盡管這裡白日剛發生過跳樓死人的事件，但他們也安靜做著自己的事。
呂揚停下腳步，指著黑暗中佇立在面前的高樓道：“這裡就是孟怡跳樓的地方。”頓了頓又道：“今天死去的姜月也是在這裡跳樓的。”
許清抬起頭，看著黑暗的頂層一會兒，抬腳就走進大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要上去看看。”
剛要走，忽然停下腳步從兜裡掏出兩張符紙給了付景和呂揚一個一個。
付景緊攥著手裡的符紙看著許清的背影逐漸消失，慢慢抬頭仰望著眼前這座大樓的樓頂，只是他所看見的卻是漆黑一片。
呂揚則是看著手裡的符紙嚥了口口水，不會真的不幹淨吧？他把符紙裝進兜裡，還不放心地用手拍了拍。
許清透過點頭很快就到了樓頂，只是沒想到電梯門一開啟，眼前的場景就是一變。一個身穿紅色裙子的漂亮女孩子眼神空洞地走上樓梯，他看了眼騎在女孩脖子上捂著她的雙眼的鬼嬰，默不作聲地跟在女孩的身後，看著她推開那扇門上了天臺，跨過女兒牆站在外面突出的邊緣上，隨即一躍而下。
他快步走過去探頭往下看了一眼，地上卻不見人影，什麼都沒有。許清對著眼前輕輕揮手，月色傾灑下淡淡的月華，天臺邊緣處坐著一個身穿紅色裙子的女孩，正在哼著好聽的曲子。
“好聽嗎？”
許清沒有猶豫，道：“好聽。”
這話並不是在敷衍她，而是真的好聽，她的嗓音就如黃鶯出谷般清靈悅耳。
“你是歌手？”
“不是。”女孩搖了搖頭，她抬頭看了眼月亮，月色下，許清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很是悲哀。
“這首曲子是孟學姐教我的，叫小月亮。”女孩笑了一下，隨即便是滿臉的悲傷和落寞。
許清愣了一下：“你不是孟怡？”
女孩搖搖頭：“我當然不是孟怡，我叫林貝貝。你剛才在幻境中看見的那個跳樓的人才是孟學姐。”
她轉頭看向許清：“你是道士嗎？我聽說有本事的道士可厲害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孟學姐的魂魄去哪裡了嗎？”
許清聞言皺眉：“她不在這裡？”
“不在。”林貝貝搖頭，“那天我看見孟學姐被一個鬼嬰控制著上來天臺，就想救她，可我沒用，學姐也看不見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學姐跳下去。跳下去之後卻不見學姐的魂魄出來，我在這裡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許清垂眸沉思著，片刻後他看著女孩問道：“姜月是你殺的？”
提及姜月這個名字，女孩安靜的臉上忽然變得猙獰，眼裡充斥著怒火：“她該死！她和那些人都一樣！都該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