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陷入回憶：“所以我那個朋友就提議玩筆仙，想要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可以遇見鬼怪。一開始我有些害怕不敢去玩。”
“可你們還是玩了？並且還招惹上了？”
姜月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就算她現在也變成鬼怪的一種，可想起當初的遭遇還是難掩懼意。
“一開始都好好的，可安蘭不知怎麼卻提起學姐死的事情，事情就開始變得不可控了起來。”
“你們提及那位女同學死亡是在玩筆仙之前還是途中還是之後？”許清問道。
姜月道：“是之前。”
“你們說了什麼？”
姜月垂下眼眸，眼神有些閃爍，雙手更是緊張不安地緊攥著。
許清將她的動手盡收眼中，說道：“實話實說，不要撒謊。”
在許清的聲音下，姜月真的提不起半點撒謊的意思，“安蘭說學姐未婚先孕，一定是被包養了。還說她做小三不要臉，死了也不會找別的地方死，死在學校多晦氣。”
在許清不悅地眼神下，姜月的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她還說早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整天穿得妖妖嬈嬈的，就知道勾引人。被拋棄也一定是她水性楊花，死了也活該······”
“你也說了？”許清眼裡有著瞭然常言道死者為大，這樣的對死者口無遮攔，被苦主找上門也很正常。
姜月低下頭沒有回答，許清眼裡的神色冷了一瞬，隨即又問道：“你說死的那個女同學有了身孕？”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不過聽和她同寢室的人說，曾經見過她有妊娠反應。”
“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身孕？”許清見姜月的頭又低了幾分，心裡也是無語，同時又覺得她們完全是自找的。
“殺你的是那個跳樓自殺的女同學嗎？”
姜月搖了搖頭，“不清楚，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不過她穿著紅裙子。”
許清微微皺起眉頭，看不清她的樣子？他很快將這個疑問放在腦後：“幾個朋友？都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姜月道：“三個朋友，周容、安蘭和宋文濤。周容住在陽光小區，離明書大學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安蘭和宋文濤則是住校。我們都是大二的學生。”
“為什麼要跟著付景？”
姜月抬頭看著許清疑惑搖頭：“不知道，就是覺得付學長身上很香，很想靠近。”她想了一下，說了一個詞：“就像是本能的去靠近。”
許清聞言皺起眉頭，眼睫輕垂著遮掩下眸子裡的異色，看樣子付景身上的陣法正在逐漸失效。只怕往後會有越來越多的東西靠過來。
將姜月收進小瓷瓶裡放到桌案上，許清暗自思索著這件事，也許這件事的源頭在那個跳樓死去的女同學身上。
他拿出手機，開始搜尋關於明書大學事件的新聞。果然已經升到了大眼熱搜第一。
許清點進去，關於明書大學短短半個月就死了兩個人的事情新聞賬號寫得很清楚。明書大學大四學生孟怡疑似陷入情感糾紛自殺身亡，至於姜月，則是正在調查中。不過可以確認的是，孟怡確實有了身孕，也就是說，孟怡跳樓而死是一屍兩命。
網上對於這件事的猜測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自稱是孟怡的室友出來爆料的，還有一個室友出來痛哭流涕思念的。眾生之態，在此刻盡顯。
許清只看了一眼就將手機給關了，一手托腮，一手手指輕點著茶幾沉思著。
忽然，門被人敲響，許清去開門，見是付景還挺驚訝。
付景微微舉了下手裡拎著的一個盒子，“甜品。”
他之前總是見許清吃糖，猜測他可能是喜歡吃甜的，就突發奇想訂了一個抹茶蛋糕，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拎著甜品按響了許清的門鈴。
許清看著他手裡拎著的粉色盒子，心道：沒責任他看著冷淡淡的，沒想到內心還挺少女。這少女粉真是粉嫩。
他將盒子接過去放到茶幾上，開啟盒子，看到裡面是抹茶蛋糕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謝謝。”
看著許清臉上的笑意，相比之前淺淡的笑意，此時他的笑意明媚了幾分，吸引著付景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裡看去。
“可以幫我查一下關於明書大學之前那個跳樓而死的孟怡的情況嗎？”許清抿了口抹茶蛋糕，香甜濃鬱的味道讓他不禁眯起雙眼，口感絲滑，甜而不膩，這蛋糕做得不錯。
紅紅的舌尖在紅潤的雙唇山快速舔舐了一下，付景忽然覺得有些口渴。他低下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才緩和了有些不正常的心跳。
直到聽到許清的話才抬起頭：“你要調查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