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宋陶亦步亦趨的跟在秦爭身後向餐廳去,他給秦爭選了件苔蘚綠的襯衫,秦爭是冷白皮,這個顏色很抬氣質。
至於自己這一身同色系正裝,也是他從秦爭的衣帽間扒拉出來的,自己昨天那身衣服造的跟粑粑蛋似的,根本沒法穿。
他穿秦爭的衣服雖然大小是合適的,就是有一點撐不起來,秦爭肌肉健碩,胸肌能把襯衫滿滿當當的撐起來,而他是一身稍顯秀氣的薄肌,襯衫穿在他身上就有點人在衣中晃的感覺。
宋陶垂在腿邊的手虛虛抓了下,回憶著昨晚他抓到的實物。
奶之大,一隻手握不下。
秦爭在看到餐桌上有兩份早餐時,覺得他這裡的員工是不是太熱情好客了。
就憑宋陶做得事,他也配有飯吃。
宋陶從他旁邊一步竄出,一屁股坐在了主位左側的位置上:“哇~好豐盛的早飯,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他笑眯眯地抬頭看向秦爭。
秦爭沒搭理他,沉默著坐在已經屬於他的主位上,老東西和宋遲景離婚後更是不著家,餐桌上就剩下他一個人,這些年外面的飯局再怎麼樣安排也不會安排到早飯上,沒想到時隔12年,和他一起吃早飯的人還是當初那個為了證明比他吃的多,比他厲害,就猛猛幹飯的狗崽子。
狗崽子已經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梁梔用眼神向秦爭詢問,介於有第三人在場,她不確定自己要不要進行工作彙報,同時心裡在驚訝宋陶是何方神聖?
秦爭小幅度點了下頭。
梁梔心領神會,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原本要彙報的事情,從其中挑出即使被外人聽見也沒什麼影響的。
“經調查,西街全安超市的口子是秦三爺給開的。”
秦三爺秦鈺山,秦爭小叔。
聽到這個名字秦爭一點都不意外,夾起最後一個皮又薄又透的鮮蝦時蔬春捲,蘸了下料汁。
餘光中,盯著春捲的狗崽子鼓起臉頰,顯然沒吃到最後一個宋陶不大開心。
從小就這樣,貪吃還護食。
秦爭沒慣著宋陶,把最後一個春捲給吃了,他17歲時老東西突發疾病,去世的又快又突然,留下這一大攤子。
對於他這個兒子來說是麻煩,對於其他人來說那就是最肥的肉,一個個都想咬上一口,分一杯羹。
他小叔野心最大,不止想咬上一口更想全部收入囊中,但最終還是他坐上了這個位置,所以這幾年秦鈺山一直不安分。
“今天去見見他。”
“好的,您今天下午2—4點鐘有時間。”
“可以。”
於是梁梔就快速的在秦爭今天的行程上又記了一筆。
宋陶已經把自己哄好了,一碟春捲,秦爭的確有吃一個的權利。
雖然這個春捲好吃到他沒吃夠!
他也沒想到秦爭吃早飯時還要聽工作彙報,記憶中秦鈺臣也沒這樣,以免這兩人覺得自己在不自在,他開啟了光腦,調到賽科城早間新聞欄目,聲音調低,一邊吃飯一邊專注的看著。
宋陶:我可真是貼心小棉襖~
秦爭兩人一同看了他一眼,梁梔還是好奇:老闆在哪淘到的這麼好看的oega?
“觀眾朋友們好,這裡是賽科晨間新文,我是記者馬怡,我現在正在空軌6號線的等候區,就在今早8點,一位男性apha乘客突然覺醒為魅魔……”
宋陶喃喃:“魅魔……男性apha……”
這兩個詞放在一起還挺引人遐想的,他不由得看向秦爭,沒想到對方也在看他,黑黝黝的眼珠彷彿看穿了他在想什麼。
宋陶心虛的,習慣性的向唇釘舔去。
舔了個空。
這個小舉動卻把秦爭的視線吸引了過去,他這才注意到宋陶的唇下有一個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