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陸離裝作遺憾的搖了搖頭,還有模有樣的嘆了一聲。
剛洗完手的路淵正巧看到這一幕,他暗自哼笑一聲,好整以暇的靠著圍欄看著淩陸離。
淩陸離裝作沒看到路淵一樣,認真和魏名說起屍體的情況,順便安撫魏名和石東兩位老人的情緒,告訴她們村子沒有危險不要擔心。
等和魏名、石東簡單聊完,淩陸離才發現手上的攝像機一直都沒關。
他趕忙離開棧橋,回到碼頭去找放在那邊的揹包。
看到揹包好好的放在碼頭,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揹包裡還有一些儲存卡,在將攝像機還給考察隊之前,他得想辦法把剛剛拍的影片都複製出來。
淩陸離將攝像機放回揹包中,帶著揹包回到棧道,他跟幾個考察隊員一起等待著趙三帶人過來。
趙三的腳程確實如淩陸離所想很快,當時他們過來時間,足夠趙三跑一個來回。
趙三帶著二叔的家人以及診所的醫生過來,如淩陸離安排的一樣,帶的人很多,也帶了足夠的擔架。
二叔的家人直沖到樹林中,剛一進去就開始哭天搶地的大喊著二叔的名字。
‘原來這個二叔叫羅志啊!’
“啊!羅志你這個混蛋啊!你就這麼走了,讓我和孩子怎麼活啊!”
“嗚嗚嗚嗚,爸爸,您不能走啊!!!您還沒看到我娶媳婦,您還沒看到大孫子呢!”
“嗚嗚嗚,爸爸,爸爸......”
樹林中傳來羅志媳婦的嚎哭,間或夾雜著他兒女的哭聲。
不知怎麼的,淩陸離總覺得這個哭嚎聲有那麼一點點假......
‘這哭聲怎麼虛情假意的?’
提著擔架的人分成了兩隊,一隊往樹林走去,他們去抬二叔的屍體,另一隊來到柴方勇身邊,同時過來的還有診所的醫生。
醫生檢視了柴方勇的傷勢,確定對方沒傷到骨頭後,對傷口做了緊急的清創處理,包紮完畢後柴方勇上了擔架。
等樹林裡的人出來,淩陸離才細細打量起羅志的家人,剛剛這家人沖的太快,他就看到幾個影子閃了過去。
羅志的妻子看上去年紀不大,面向很苦,眼睛紅腫,臉上沒有淚痕,面板幹燥又粗糙。
在她身邊站著一雙兒女,男孩看著約摸有十七八歲,面板黝黑,眼裡帶著淚水,還在嘩嘩往外流,男孩哼哼唧唧的叫著爸爸。
女孩約摸七八歲的年紀,她簡單的梳著馬尾辮,在拼命用手揉著眼睛,她把眼睛都揉紅了,女孩的小臉上卻沒有一絲淚痕。
‘羅志的妻子和女兒似乎沒有哭,剛剛似乎是在幹嚎,倒是他的兒子挺真情實感。’
淩陸離移開視線,默默跟在隊伍身後思索。
一行人回到村莊,羅志的妻兒將他的屍體帶回了家,考察隊則要回小院。
淩陸離作為村長,既要表現出對考察隊的重視,又要表示對村民的關懷。
他先是安撫羅志的妻兒,表示下午有時間過去看他們,隨後跟著考察隊回了小院。
原以為把考察隊送回小院,他就可以回家先把影片複製出來。
誰承想剛到小院就發現安良正一臉恍惚的站在院子中,他手腕的傷口裂開,滴答滴答的流著血!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不可能在這裡!那個臭婆娘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