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打了,留我一條小命。”
墨鏡男子一腳的腳尖抵在他的臉上,藉著他臉下的力氣掙脫開他的髒手,嫌棄地要死,在他的衣服上還蹭了蹭幾下。
“他是怎麼找不到你的。”
“我……我這裡前幾天出現了幾個警方、幾個警方在逮捕的人。”胖房東感覺他說著說著下一秒就要昏迷過去了,彷彿是掉著一口氣一樣。“他們也不知道、咳咳……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發現了一個那個釦子,就是在你們那有的一種衣服釦子,說是在我這裡發現的,可是我,我從來就沒有買過這樣的扣子。我就讓我帶他去看,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哼,沒有辦法的辦法,我讓你現在有辦法看看。”墨鏡男子走了回去,隨便還抬了下手,朝身後的壯漢勾了勾手指。
又是一陣毆打。
“您……您就看著這麼多年我一直……咳咳,別打了求求您了……”胖胖房東一邊求饒一邊鼻涕眼淚血液聚下,看著著實可憐。這樣的一副場景和亂街上毆打他人有什麼區別。
不過落得一副可憐的下場罷了。
“停下吧。”可能是剛剛那句話動搖了他,做人也不必這麼趕盡殺絕,何況做他們這一行的,把人弄死了後事料理對他們來說倒是不難,只是這人和警方有聯絡,死了反而給他們照成更多的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看在他以前跟他們常往來的份上,就留個他半條命吧。
“給他個教訓,諒他也不敢再多嘴了,走吧。”隨即是起身椅子退後的聲音。
胖房東迷迷糊糊間聽到他們好像要放過他了,終於露出個疲憊不堪的笑,“謝……”
率先走出去的是一直揍胖房東的壯漢,他們五個人站成一排護送著他們身後一直未曾路面的神秘商人。
最後走的是那個墨鏡男子,“小符啊,好好記住,下次沒辦法的時候也要有辦法。”
那個時候胖房東已經什麼都聽不清聽不到了。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一切又重歸早晨的平靜。
平靜地就像他現在的氣息一樣,弱弱的,緩緩的……
真的是來也突然,去也寧靜。
最後有一縷陽光透過簾布照了進來,不偏不倚,正好最後的光圈落在那黑色的禮盒上。
靜靜地享受陽光的沐浴,那一抹光亮把上面皮革的紋路照的跡跡清晰。
所有的喧鬧都和它沒關係,也未傷了它一絲一毫。它才是存在感最小的那個,只幸陽光的恩寵。
胖胖房東一個那麼聒噪的人,此刻也沒有了力氣,眯著一條縫,想起身,但找不到全身上下有力的支撐點。僅存的意識順著那一縷陽光看過去,那是他的八萬塊。
在他們趕了個大早換了個窩之後,凌恆也緊隨其後帶著人手來到了昨天的倉庫。
他只記住了大概的方位,具體的路線還有些繞,但好在他那輛車上的導航可以檢視歷史導航記錄,早在昨晚他就記了下來。
他記住了昨晚他留下的一個小記號,走到大致的方位便細細留意著。
但當他們趕到的時候,也早已人去庫空。諾大的倉庫間門也只是虛掩著,人在裡頭走動發出的鞋跟聲,說話聲,如果靜靜地聽還會聽到有迴音在迴盪。
凌恆氣急敗壞,臉色本就停留在零攝氏度,現在瞬間降到了零下幾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