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川悲憫的說著,悲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奈和難過,彷彿是已經看到了自己命喪黃泉的場景。
肖鵬不耐煩的訓斥一句:“哭哭啼啼的幹嘛。這點事就把你小子嚇成這樣,”略微沉眉地說道:“要我說,此事沒有你想到那麼嚴重。”
結果話茬,陳一川戰戰兢兢道:“鵬爺,這……這……怎麼不嚴重呢?您有不是不知道人家的身份的地位,收拾我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
陳一川一邊說著,聲音也越來越輕,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感傷,眼眸之中,竟緩緩的出現一抹薄薄的水霧。
“聒噪!”肖鵬猛然甩手,暴怒道:“本就是些許小事而已,未曾想,你竟說得這麼離譜,就過想著死,你就沒有想怎麼活?還是說你就已經認命了?再者說了,此事雲娘還不知道,那就說明還有機會不是?”
聽到對方的話,陳一川頓時瞠目,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有些欣喜的說道:“鵬爺,您是有什麼辦法嗎?”
“是你惹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就算我有辦法,可我為什麼要幫你,你以為那是誰?那可是玉藍公子。”
肖鵬每說一句話,陳一川的臉色就白上一分,當最後一句話出口時,陳一川全身一抖,差點沒當場給他跪下,他連忙上前慌聲哀求道:“是小的無能,惹怒了人家。鵬爺……鵬爺您可得救我啊。”
“哼!無能?你這怎麼能叫無能!簡直就是無知愚蠢!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惹到人家的,但在我看來,此事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那都是你的問題。”
“鵬爺您說的對,都是我的錯,只要您能出手幫助小的,小的......小的.......”陳一川臉色暗淡,滿是愁容的說道,說到最後時竟然有些猶豫和糾結,再次說話的時候,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有些肉疼的說道:
“小的願意將這幾年的所賺取的銀兩全部交給鵬爺。”
“你這賤奴,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就你這種人,確實該死......”
肖鵬這一罵,直罵了好一頓功夫,陳一川如同孫子一般的,全程低著頭,聽著對方的怒罵,不過他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要是沒了解此人,估計認為對方是一個性情高尚之人,他能說這種話,明顯是早已準備好的。
肖鵬最後好像是罵累了,總算歇了歇口,聲音冷淡的說道:“此事我幫不了你,你就等死吧。”
“別啊,鵬爺,小的錯了,小的錯了。”陳一川連忙攔住對方想要離開的步伐,說話的同時,手上出現一張泛黃的紙張,不動聲息的放在對方的手裡,口裡也滿是道歉的語氣:“是小的無知,惹得鵬爺您愉快,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這次吧。”
看著已經到了對方手裡的東西,陳一川很是肉疼說道,這次他不可是在表演,而是真的不捨得。
這可是三百兩。
徐子峰臨行之際,給了陳一川共五百兩,可是沒過幾個時辰,就被他花得差不多了。
之前給了那名女子將近五十兩,這次又是三百兩出手,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銷金窟?應該叫消金窟。
你要是不消費,誰會理你?
肖鵬默然掃了一眼手上的銀票,看了陳一川一會後,忽然一聲嘆息,道:“罷了,既然你能遇上我,那我應該幫你一番,哎,我這是看你年輕,不忍心就如此丟掉性命,這要換做平時,我絕對會拍拍屁股走人。”
聽到肖鵬已是答應樣子,陳一川大喜過望,感覺那通大罵也沒有白挨,激動的說道:“小的能遇見鵬爺您,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語氣中滿是欣喜和感激。
“放心,此事我幫定你了。”肖鵬拍了拍陳一川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對方,示意他不必擔心。
呵,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有句罵孃的話不知應該當不當講?
陳一川心中對其鄙視了一番,但臉上卻是恭敬道:“那小的就多謝鵬爺。”
肖鵬微微頷首,對著陳一川吩咐一句:“對了,幫我去準備一壺青花釀。”
“這..........?”陳一川雖然一臉疑惑的看著對方,但心中卻是暗道:幹得漂亮。
他剛想提到此事,沒想到卻是對方先說出了口,本來還想讓你死慢點,誰知道你這麼積極,那可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未等一會,陳一川就將這價格昂貴的清酒帶了過來。
肖鵬有些欣慰的看著陳一川,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有這麼對錢,最近自己手頭有些拮据,還想著要怎麼才能討好玉藍公子,沒想到這瞌睡時正好有人送來枕頭,看來這是天意難違啊,到時候就算不能與玉藍公子真正的結交一番,也不會影響什麼,因為有了這三百兩,自己能幹的事情那可真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