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山。
山頂中央的一棟房子內。
馬老六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田雲霄狼吞虎嚥。
他沒有打擾田雲霄進食，而是點燃了一根菸靜靜地抽著。
田雲霄蓬頭垢面，身上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惡臭味道。
他拿起一塊玉米餅子，一口塞入。
由於吃的太急太快，他被噎的翻白眼。
“給他倒杯水。”馬老六朝著旁邊的手下揮了揮手。
手下趕緊給倒了杯水。
田雲霄連忙接過水，咕咚咕咚一口喝光，
他用力敲打了一下胸脯，這才把堵在食道的食物嚥了下去。
“呼——”
感激地看了眼給他倒水的人。
“謝謝。”
手下沒有回答他。
馬老六彈了彈菸灰，看向下面的田雲霄，凶神惡煞的面孔此時擠出一絲他認為和煦的笑容。
但由於他這張臉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以至於他笑起來的樣子有些陰險。
“吃飽沒？”
田雲霄看了看上面的馬老六，腦袋縮了縮。
他這些日子被抓來之後，就一直被關在下面。
差點餓死不說，還差點渴死，就連一口水都不給自己喝。
幸虧前些天下暴雨，天花板漏水，他喝著這個水才沒有渴死。
“還還行。”
馬老六笑了笑，開口問道：
“那個，你說的北境，真的存在嗎？”
前些日子手下抓了這個貨過來，手下因為雷暴天災一直都沒有答理，也沒有上報給自己，今日彙報上來，讓他有了興趣聽一聽。
沒想到這個慫貨說的，還真有點東西。
“存在，真的存在！”田雲霄趕緊舉起雙手發誓。
“我真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謊言。”
馬老六盯著他的眼睛，看出他沒有撒謊後。
翹起了二郎腿繼續問道：
“你說北境有十萬人？真有這麼強？”
“真的，我不敢騙您。”
田雲霄緊張地捏了捏衣角，嚥了咽口水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