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雲華春,他視線望著周圍一轉,發現朝上的百官都在偷偷看他。
這是在做什麼?
雲華春被帝王喚到前頭說話,被許多人看在眼裡放在心裡。
鬱華儀也跟著瞧了一眼,收回視線時手不小心打翻了旁的酒杯。
杯裡的酒水溢位,撒在桌面上。
一旁的易憐月急忙用帕子擦了擦水,又把帕子擰乾藏到袖子內,接著低頭不做聲。
本想過來的收拾的太監宮女落了個空,只能把酒杯擦了擦,倒滿酒退了下去。
鬱華儀沉默久量,“以後讓伺候你的人來收拾,記住了嗎?”
易憐月輕輕抖了抖,低著頭不敢抬頭,片刻後又點點頭。
“知道了要回我話。”鬱華儀開口道。
似在輕聲安慰,實則聲音冷漠無比。
“知道了,王子。”易憐月聲若蚊蠅道,坐在位置上抖得跟厲害。
鬱華儀見狀把手輕輕搭在易憐月肩膀上,貼著她的耳畔道:“你抖什麼?你很害怕嗎?別抖了。”
易憐月即刻渾身僵直,不敢動彈,似木偶般呆愣,心跳似擂鼓。
在旁人看來,這位胡人二王子非常關心他的髮妻。不嫌棄的髮妻的出身把她帶在身邊,實在是難得。
可只有鬱華儀本人知道,他對眼前人有若厭棄。
除了一張過分相似的臉,其他什麼都像。她不似雲桃聰明漂亮,反之蠢笨如豬,來參加個宮宴都能害怕成這樣。
怎麼能配得上他?
倒是讓他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了,可惜晚了。
易憐月是在周圍人羨慕又惋惜的目光中嫁給鬱華儀。
有人說她嫁給了敵國的王子,要是陛下哪天厭惡胡人了,她的下場肯定很慘,聽得易憐月臉白如紙。
爹孃說她能嫁給一個王子當正妻,以後肯定有享不盡的福氣。
在穿上嫁衣帶著金髮冠的那一刻,易憐月也是這麼以為的。
可是,所有的夢都在成親的那一晚破碎了。
王子不僅沒有碰她,反而恭恭敬敬把她從床上請了下來。
讓她以後不要再睡在床上,免得髒了他的床。
他還明明白白告訴了易憐月,之所以成為王妃只是因為她的一張臉。
她的臉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