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傾羽眉心舒展了開來,果然還是謹王知道如何治這種人。
杜嘉奇頓時臉色慘變,有種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
他還以為有能保住性命的殺手鐧,原來在瑾王看來不值一提。
“別廢話了,你死定了。”成南將杜嘉奇扔進馬車,打馬就走。
“等等!”杜嘉奇不甘心地叫,“若是草民指證定王,王是否能保住草民的性命?草民只是奉定王之命行事,草民不知道他要去害誰,這一切都跟草民無關!”
這話也有道理,每個皇子,甚至是朝中重臣身邊都有謀士,這些謀士都發揮著不同的作用。
他們都是為主子服務的,主子要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主子要殺的人,他們也無權反對。
在黨派之爭、皇位之爭當中,也沒有誰敢說自己是對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你是什麼罪責,本王屆時會審理,你不必費心思跟本王要人請,沒用。”蕭涼川冷聲說。
杜嘉奇這回算是徹底死了心,閉上了嘴。
薛傾羽提醒說“王爺,王妃,杜嘉奇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他用起毒來讓人防不勝防,為永絕後患,還是讓草民把他身上的毒全都化掉。”
“薛傾羽,你——”杜嘉奇氣的要死,才一動,斷骨處就疼的讓他想求死。
他原本還想利用身上的毒找機會逃走,薛傾羽這一說,豈不是把他的退路全都堵死了。
蕭涼川微一點頭:“去吧。”
“是。”薛傾羽也不理會杜嘉奇憤怒的目光,上前將他渾身上下的毒蠱全都搜出來,頭髮絲兒指甲縫裡都不放過,最後在他身上撒了化毒的藥粉。
杜嘉奇一輩子都研究毒和蠱,很多毒都深入他身體髮膚,甚至血液當中,要徹底化掉他身上的毒,就好比要拔掉插進他體內的釘子一樣,那種痛絕對不是用言語所能形容的。
杜嘉奇疼的嘶聲大叫,就是反抗不得,甚至動彈不得,死去活來的,直到半個時辰後,他全身的毒才被化的一乾二淨。
成南看的一陣驚心動魄,毛骨悚然。
這大半夜的,又在這麼荒涼的地方,聽著杜嘉奇撕心裂肺的喊叫,要不是有王爺王妃在旁邊,他真能拔足而逃。
關鍵是他不能動手,要不然一刀把杜嘉奇給劈了,也就沒這些事兒了。
“薛傾羽,你、你好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杜嘉奇滿身大汗,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虛弱地發狠。
“我等著你。”薛傾羽語氣淡淡地說。
杜嘉奇萬念俱灰,就算他僥倖能保住性命,也從裡到外成了一個無毒之人,骨頭經脈全都大損,元氣大傷,還怎麼在從頭開始?
這次的事,不管是七煞閣還是大理寺,都不可能放過他,不會給他機會從頭再來。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這下他是真的完了!
成南把他壓回大理寺,薛傾羽自己回去,蕭涼川把顧飛雪送回慶陽王府,這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