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放屁了!我看不是也快了!我爹最近動不動就教我些修道的規矩,講話都打機鋒,還有青詞一流,甚至連道袍和道帽都備好了,就這架勢,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他拉去繼承道統了。“
“啊!”黛玉聞言駭的花容失色,眼圈都紅了,不停的捶打賈玦,“誰教你作死的那天晚上非寫那種詩,這下可不一語成讖了!”
賈玦忙輕拍她後背安慰,“妹妹別急,我爹那一脈的道士好像能娶妻生子,不妨事的!”
“呸!”黛玉臉羞的緋紅,一把推開他,啐了一口,“管你那個去呢?道士能不能娶妻關我什麼事!”說著又背過身,往床裡頭躲去。
“好妹妹,你彆氣,原是我說錯話了,今個我來還有正事呢,你先出來,看看這幾篇文章怎麼樣?”說著,賈玦把手裡的幾張紙箋往裡伸去。
這是身為老師的責任感,絕對不是原諒他了!黛玉說服了她自己,到底沒再和賈玦鬧,只板著臉接過紙箋,探出頭來,對著光看了。
卻見只紙箋上寫著,“聖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善理財者,得其道而自裕焉。”……
黛玉看得漸漸入了神,一一翻過,方笑道,“個個都好。怎麼這下寫的這樣好了?明兒我也出一題你來寫?”
賈玦搖頭心有餘悸,“我爹可比妹妹嚴多了,我要是作的不好,他是真下的去手打的。”說著,還把手心遞給黛玉瞧。
黛玉抓著他的手,見掌心通紅髮腫,尺痕密密匝匝,不由心疼,“到底是親生父親,怎下的這樣重手?”
賈玦半是安慰半是頑笑,“還好了,二叔打寶玉那才是真的狠,那小腿粗的大棍,我看著都嚇人,興許當了父親的都這樣?”
黛玉因想起林如海來,也是整日板著張臉不苟言笑,便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又念及自從來到賈府已有許多時日不見父親,也不知他在南邊,有沒有保重身體,沒自己看著是不是又為了處理公文,忙的整夜整夜的不睡覺……
想著,未免悲從中來,又落下淚來……
賈玦見她才好的,怎麼又哭了,也是有點心累,一面安慰,一面四下裡尋摸,看有沒什麼能轉移她注意力的東西,正巧瞧見黛玉枕頭底下似是藏了什麼書,忙探手去拿。
“妹妹什麼書這樣著迷,半夜裡不睡覺的看?我也瞧瞧。”
不想效果立竿見影,黛玉當時就不哭了!慌亂間忙要來奪,“不過是本《中庸》,我給你備課用的,誰知道你在家有了好爹,竟不來了。”
賈玦見她神色惶急不似平常,哪裡肯信,“妹妹少要哄我!《中庸》怎這般厚?必是好書,我瞧了就知道!”
黛玉只抓著書的下端,抿著嘴搖頭,“不行!你小孩子不能看!”
“好不要臉!妹妹不比我還小?”說著賈玦只是用強,到底他身為男子,還練了武藝,黛玉又哪裡能掙得過他!
見書已落到賈玦手中無可挽回,黛玉認命般的嘆了口氣,“你看了便罷,再不許告訴旁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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