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愛我了。”雲沫見自己的小心思成功,高興地將無吟仙劍塞進木驚宇手中,然後一下子撲到雲景天的懷中。
撫摸著雲沫的額頭,雲景天透過她的肩膀,對木驚宇問道:“說說你們的計劃吧,想讓我怎麼配合?”
現在還不能確定雲景天的真正心思,他說同意合作,就一定是真的嗎?若自己把真正的安排都告訴他,回頭又說給通玄上人,豈不是將他們這一邊都給賣了?
再說了,木驚宇之所以要拉攏雲景天,一來是因為他畢竟是雲沫的父親,雙方若大打出手,讓雲沫該如何自處?
二來嗎,木驚宇也不真的需要雲景天帶領整個雲家對抗無極虛和通玄上人。只要他能保持中立,減少一些敵人,就算達成目的了。
當然了,最重要的則是第三個原因,木驚宇還需要從他口中,知道那個歸順雲家,替他們傳遞訊息的妖冥殿精怪。
唯有將他找出來,才能在被通玄上人聚集到無極虛後,配合雲景天指認他當年謀害靈智老師和雲勝、楊星河等人的醜事,好藉機煽動無極虛弟子。
所以,木驚宇微微一笑道:“雲家主,先請您原諒晚輩,在這裡賣個關子,只要清楚我們有十足的把握就夠了。”
“至於您要怎麼配合我們嗎……暫時還不需要。只是當我們挑明通玄上人,當年暗中陷害靈智老祖的時候,您能站出來指認他,就算幫了我們大忙了。”
“這個沒問題。”雲景天一口應承下來,只是緊跟著皺起眉頭道:“聽你的意思,是想利用通玄虛主陷害靈智上人的機會,如靈覺寺一般,說服虛種弟子了?”
“正是。”木驚宇點點頭,接著嘆口氣道:“雖說無極虛眾多弟子,都跟著通玄上人做下許多錯事來。可歸根結底,都因為身為弟子,不得不聽命。而且那通玄上人一定還許諾了諸多好處。”
“況且,晚輩和諸位前輩都商議過了,不願讓無極虛死傷慘重。唯有揭破通玄上人的真面目,興許能讓許多弟子改變態度,免得徒增殺戮。”
“說得不錯。”雲景天從這一次相處,已經能看出來,木驚宇一方的真正實力。真要刀劍相撞,恐怕無極虛四派難有勝算。
“只是……我雖然能站出來指認,恐怕還無非徹底坐實通玄虛主陷害靈智上人的事實來。畢竟……無憑無據的,他一定能有說法搪塞過去。還會反打一耙,說這些都是我胡編亂造的。”
“雲家主,您難道忘了。除了你們幾人外,還有一個關鍵的證人嗎?”木驚宇笑而不語,隱晦的指出那個曾被他降伏的妖冥殿精怪。
“還有一個關鍵的證人?”雲景天一愣,想了想後說道:“難道,你是指雲勝和楊星河等人?”
接著搖搖頭道:“他們早就讓北冥王迷惑心智,對先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再說了,就算他們能記起來,北冥王會放任他們說出來嗎?”
“別忘了,如今的北冥王和通玄上人可是合作的關係。他就算有心除掉通玄虛主,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的。”
木驚宇沉默不語,暗中思索著:“看雲景天的態度,好像真的忘了,那個妖冥殿精怪了。他是真的忘了,還是有別的打算,不想說呢?”
正當木驚宇想著說辭,好怎麼點出來的時候,雲沫已經按捺不住了:“爹爹,雲勝和楊星河兩人,當然不會出面作證了。驚宇所說的那人,乃是妖冥殿中的一個精怪啊。”
好不容易說服了雲景天,雲沫可不願他有所隱瞞。擔心木驚宇等人會有其他想法,連忙提醒道。
“你是說……妖冥殿的青丘寨寨主蘇紫漱嗎?”雲景天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不提醒,爹爹都差點忘了。”
“自從十多年前,蘇紫漱被我們擒住,並且用丹藥控制後,只是奉我命令做了這件事情。期間,只在開始的幾年還有些聯絡,後來她每年只是來索取解藥,再無過多的交集。你若不說,爹爹我真的給忘到腦後啦。”
不管雲景天是真的忘了,還是有意隱瞞。只不過總算承認,木驚宇也不打算追究。
“雲家主記起來就好。”木驚宇說道:“還望您能幫助我們,把當年是如何指示那個叫蘇紫漱的精怪,是如何暗中通風報信,引著北冥王設伏,圍殺靈智老祖的經過。”
“嗯。”雲景天點點頭,仔細回憶了一會兒說道:“說起來,我能控制蘇紫漱,和你也有一些關係。”
望著木驚宇疑惑的面容,雲景天解釋道:“你可還記得,當年莫雲深帶著你和畢芸,躲避眾多妖冥殿追殺的事情嗎?”
這件事情雖說過去十多年了,可木驚宇一直記憶猶新,從來沒忘記過其中的任何細節。
見木驚宇不自覺地點頭,雲景天繼續說道:“正是在你們逃出雲海城後,我們攔截下了蘇紫漱,並從她口中,知道了你們的身份和被追殺的原因。”
“原本此事和我們沒任何關係。只是當你們逃到無極虛,並且因為論道大會的原因,被困在墟中難以脫身,還因為眾多精怪圍困後,我才急忙和通玄上人提起此事。並最終依照他的命令,定下陷害靈智上人的計劃。”
木驚宇和齊丹塵對望一眼,後者微微點頭。從齊丹塵的口中,木驚宇已經差不多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又從雲景天這裡,得到了詳細的經過,兩相對照下,沒有絲毫出入,當下確定雲景天沒有任何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