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丹塵在距離三人十多丈的地方站定,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然後笑道:“木少俠,其實當你出手攔下兩個黑衣人的時候,我已經在旁邊了。所以……你和雷堡主的談話,我一字不差都聽見了。”
木驚宇一愣,沒想到齊丹塵會在那時,就跟在身旁了。一邊暗自埋怨自己大意,一邊鎮定道:“呵呵,齊兄好修為,居然瞞過了所有人。不過嗎……你說你聽到我和雷堡主的談話,就應該明白,我並非是木驚宇了。”
確實,木驚宇自始至終,都沒承認他的身份。
“行了,你也別跟我打啞謎。”齊丹塵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身旁這兩個易容的人,一定是畢芸公主和我的小師妹雲沫吧。”
兩女沒有說話,木驚宇可不想和齊丹塵糾纏,之所以停下來,無非是看看他意欲何為。
“齊兄,你別瞎猜了。我不是木驚宇,他們也不是畢芸和雲沫,希望你不要再追趕我們,免得一會……”木驚宇威脅道:“咱們要兵戎相見了!”
“哎……”齊丹塵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暴露身份。尤其是在我這個無極虛大弟子的面前。但是,如果我告訴你,十年前發生在無極虛中的真相,告訴你靈智上人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因為郭青山導致的。不知你……願不願意停留片刻,容我把話說完呢?”
齊丹塵話音剛落落,木驚宇的臉色緊跟著變色。盯著齊丹塵的雙眼看了片刻,木驚宇的心中難下抉擇。既擔心齊丹塵是故意用話吊著自己,好等援兵趕到。又怕會就此,錯過知道真相的機會。
好半天后,木驚宇打定主意,緩緩說道:“齊兄,首先宣告,我並非是木驚宇。之所以要留下來,聽你講一講十年前,發生在無極虛中的隱情。不過是出於好奇罷了,還望你別多想。”
雖然木驚宇沒有承認,可話裡話外,都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齊丹塵也是聰明人,只是微笑著額首示意,表明自己知道他的顧慮。
“這裡不太安全,如果你們信任我的話,我知道一處還算安靜的地方,可以放心交談。”
木驚宇和畢芸、雲沫對望一眼,畢芸微微搖頭,不想冒險,但云沫卻不斷眨眼示意。顯然,雲沫深知齊丹塵的為人,選擇相信他。
躊躇片刻,木驚宇說道:“齊兄,請吧。”
齊丹塵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轉身沒入樹林。木驚宇三人緊跟其後,同時不斷將氣息散發出去,防止會落入圈套。
好在他們的擔心都是多餘了,齊丹塵帶著三人穿過樹林,最終到了一個半掩在高草後的山洞中。
“三位請進。”齊丹塵率先邁步其中:“這裡是我無意間發現的,不用擔心會有人路過。”
進入山洞,發現這裡還算乾淨。先一步進來的齊丹塵,隨手清理了地上的雜草,盤膝坐了下來,伸手指著其餘位置說道:“地方簡陋,三位別嫌棄。”
木驚宇也不客氣,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齊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所說的真相是什麼了吧。”
齊丹塵也不囉嗦,開口問道:“關於十年前的往事,你們都親身經歷,並且還在半年多前的九華山天絕峰頂,聽到了更加隱瞞的一些真相,我這裡就不多說了。”
木驚宇三人微微點頭,等著齊丹塵繼續說下去。
“不論是我師尊通玄上人,還是雲景天,亦或者郭青山,都證明當雲景天邀請菘陽真人,以及郭青山和莫雲深等一眾九華派弟子赴宴時,郭青山因為天陽真人慾將掌門之位,傳給莫雲深而心生不滿。藉著雲家贈送禮物的機會,讓雲泰發現了莫雲深,正是前段時間,在雲海城保護畢芸的人。”
木驚宇說道:“齊兄,聽你的意思,難道其中還另有隱情?雲景天他並非是在那次宴會,發現了莫大叔的身份?”
“不是。”齊丹塵搖頭道:“雲景天他確實是在那次,知道了莫雲深的身份。但你有所不知的是,以後發生的事情,就不是你們在天絕峰上聽到的經過了。”
心知齊丹塵說到關鍵的地方,三人都放緩了呼吸,聚精會神聽著齊丹塵繼續說下去。
“按照韓文元當時所言,以及師尊和雲景天,以及郭青山的回答,正是因為他郭青山洩露了莫雲深的身份,然後喬裝打扮一番,先是通知師尊,畢芸就在靈智老祖的泰來居中,引得師尊興師問罪,讓靈智老祖不得不改變計劃,在不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著畢芸離開無極虛。”
“緊跟著,郭青山又出山通知北冥王,靈智老祖會帶著畢芸逃走的訊息,引得北冥王提前安排人手,將靈智老祖和雲勝、楊星河,連帶著黑白靈童一網打盡!”
隨著齊丹塵舊事重提,木驚宇皺著眉頭道:“齊兄,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你若是沒有別的隱情相告,請恕我們不能久留了。”
“等等。”見木驚宇準備起身,齊丹塵連忙說道:“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如果想聽,還望你稍安勿躁。”
木驚宇再次坐下,示意齊丹塵繼續。
而他果然不再囉嗦,緊跟著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師尊通玄上人和雲景天暗中計劃,並早早想好對策,推到郭青山的身上。並在九華山,和韓文元商量好後,共同設計冤枉郭青山,引得他身中妖丹魔丸,不光承認了是自己害死了莫雲深、靈智老祖一事,還企圖擾亂你的心智,和郭青山自相殘殺的話……不知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