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虛主、雲家主,你們真是好手段,連一柱香的功夫都抵擋不住!”雷長卿率領門下弟子,氣勢洶洶的聚攏到無極虛兩派弟子前面,冷眼旁觀著他們正救治那些受傷的弟子,絲毫不留情面的質問道。
雲景天眼見十多個弟子喪命於此,而且大部分還是雲家修為頂尖的一些後輩,正找不到地方出氣呢,頭也不回的反駁道:“哼哼!雷堡主,你們倒專找軟柿子捏,把最厲害的三人留給我們。沒看見我們兩派死傷了不少人嗎,居然還敢過來埋怨!”
雷長卿心中暗笑,總算藉著木驚宇和青牛精、龍天苜的手,替自己出了一口惡氣,還想繼續埋怨幾句,上官萈萈和凌中天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別再說了。
反正木驚宇他們已經逃走,青牛精和龍天苜兩人,也在最後關頭用出了魔道功法,徹底讓通玄上人和雲景天,誤認為他們正是黑衣人。既然達到了目的,哪還能多說下去?萬一那句話說多了露出馬腳,讓他們看出端倪,豈不是在最後功虧一簣嗎。
“雷堡主,木驚宇的修為本就不低,身旁還有兩個黑衣人相助,你就別怪通玄虛主和雲家主,沒能將他們多留一會兒了。”
上官萈萈示意雷長卿別再說下去了,然後裝作關心的樣子,掃視了一眼滿地的屍首說道:“兩位,虎王帶著秦雲川和畢芸等人,肯定逃不出多遠,咱們是不是……繼續追殺下去呢?”
通玄上人被黑衣人的殺招嚇破了膽,心中對二人的身份再無懷疑,當然不願繼續追殺了。轉身看了看雲景天,又用眼角瞅了瞅韓松青,見他們都是微微搖頭,馬上回道:“上官宮主,我這邊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如果繼續追殺的話……恐怕還會讓弟子枉送性命啊。”
通玄上人的反應,全在上官萈萈三人的意料之中,雷長卿冷哼一聲道:“行吧!既然通玄虛主怕了,儘管帶人離開,我們三派自行去追趕好了。”
雲景天沒好氣的說道:“那雲某預祝雷堡主,能將他們順利留下了。我們還要趕回無極虛,幫助受傷的弟子療傷,就不便多留了。”
雲景天說完,怒氣衝衝的帶著門下弟子拂袖而去,通玄上人抱拳告別後,緊跟著雲景天離開了鐘鳴山頂。
兩派人馬去的極快,沒過多時已經消失眼前,凌中天說道:“兩位,看樣子通玄和雲景天,是相信木驚宇和黑衣人聯手了。這會兒匆匆離去,怕是要商議對策了。”
雷長卿點點頭說道:“咱們要不要……派人悄悄跟上去?萬一他們說是不去追趕木驚宇,等到了沒人地方,又追過去怎麼辦?”
“不會的。”上官萈萈十分肯定的搖搖頭道:“雷堡主,你沒見韓松青也在極力阻止嗎?興許……正如凌閣主所言,他們要回去商議對策呢。”
雷長卿說道:“那咱們就此離開?”
“走吧。”上官萈萈當先朝著另一側山路走去:“花滿城花谷主,還在鐘鳴山以南的地方等著咱們呢,蒙他贈予了夢魘幻境,才能順利騙過木驚宇。既然事情都按照計劃完成了,這件仙寶嗎,還是要趕快還給他的。”
剛剛還殺聲震天的鐘鳴山頂,頃刻間回顧平靜,而從東方天際,半輪紅日也冒出山峰,照亮整個九州。
鐘鳴山東側,無極虛和雲家去勢極快,一方面真的是要找個安穩的地方,為受傷的弟子治療,一方面也是想趕快遠離錦繡宮三派,好安下心來捋一捋發生的事情。
誰讓整個事情,在他們出現後,完全沒按照預想的進行呢。雖說木驚宇總算和錦繡宮三派大打出手,可緊跟著黑衣人的出現,徹底擾亂了眾人的心神。
通玄上人沉著臉說道:“幾位,看樣子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份沒錯啊!在咱們趕到鐘鳴山頂之前,他和錦繡宮三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木驚宇和黑衣人聯手了!”
此刻的韓松青,早已撕掉了人皮棉具,他當然不會像通玄上人一般,認定黑衣人的身份,可是他也會傻到把從韓遙那得到的訊息,全都告訴給通玄上人和雲景天。
笑了笑後,韓松青說道:“虛主,他們到底是不是黑衣人,木驚宇又為何會忽然和他們聯手,這中間尚有疑點。韓某覺得,咱們還是不能妄下定論,此事還需秘密調查一番才好啊。”
雲景天咦聲道:“韓老家主,你好像知道一些我們還不知道的事情啊。”
韓松青一愣,自知他在無形間,讓雲景天抓住了話裡的破綻,連忙訕笑幾聲後說道:“呵呵,雲家主說的哪裡話。咱們既然結盟了,韓某當然不會有任何隱瞞了。只是咱們先前也看到了,黑衣人並未在一開始,就施展出魔道功法,只在最後不得已,才全力出手的。加上木驚宇是萬萬不會和黑衣人聯手的,所以……韓某以此為判斷,覺得中間必有可疑之處!”
韓松青的解釋合情合理,暫時打消了兩人的疑惑,通玄上人說道:“韓老家主說得不錯,黑衣人的身份還不能確定。那咱們就此分別吧,接下來,我們會派人追蹤木驚宇等人的蹤跡,看看能否從中找到真相。當然了,韓老家主也要暗中調查,畢竟你韓家還有不少弟子,隱藏在各派之中呢。”
“這是自然。”韓松青點點頭,給三人道別後獨自離開。他當然要暗中調查一番了,可更重要的是,他要趕緊聯絡古里長老,讓他將韓遙約出來,好分析分析。
目送著韓松青離開後,通玄上人本想詢問雲景天,對韓松青的看法。誰讓他也看出來,韓松青對此事有所隱瞞呢。可看到雲秋白還在身旁,馬上住嘴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