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雲姑娘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秦雲川摸了一把額頭,將臉上的血跡擦乾淨。
“呼~”眾人同時鬆了口氣。
九尾仙狐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雲沫的身上,同時說道:“雲姑娘雖然脫離了險境,可因為傷勢太重,暫時不能移動分毫。木少俠、道成,咱們今晚就在書劍山莊休息一晚。等雲姑娘的傷勢穩定了,再離開這裡吧。”
“夫人說的不錯。”確定雲沫氣息穩定後,木道成才將手掌從她的丹田處收回。站起身掃視一眼四周,發覺整個書劍山莊靜悄悄的。顯然那個假扮成鄧行的人所言不差,疑似是無極虛和雲家的人馬,已經徹底滅了整個書劍山莊。
“木小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木驚宇沉思片刻後說道:“晏姑姑所言極是。不光雲姑娘傷勢未定,餘大哥也受傷不輕,現在確實不能隨意走動。萬一他們正收在山莊外面,咱們貿然出去,可沒把握逃走。”
眾人齊齊點頭。雖說離開的敵人,很有可能會重新返回到這裡,也總比他們離開後,進入設下的圈套要強。
畢竟山莊內還有不少屋舍,可供眾人休息,還能聚集在一起,免得被強敵各個攻破。
打定注意後,木驚宇、畢芸守在雲沫和餘元修的身旁,木道成則孤身到山莊外面去檢視情況。別看木道成潛心專研鍛造之術,其實本身修為並不是弱。要不然,早就被各方勢力擄走,逼迫他為自己鍛造仙寶了。
秦雲川和周顏、沈夢蝶、蘇瑩瑩、石大洪五人分頭行動,先是將死去的書劍山莊弟子的屍首擺放在一起,然後收拾出望海堂下方的密室,協助木驚宇和畢芸,將受傷的雲沫和餘元修兩人,轉移到了裡面。
這樣一來,就算強敵再次返回,他們也少了後顧之憂,可以安心應對。
做完這一切後,天色已經漸漸泛光。因為已到初春,天色明顯變長,朝陽出現的時間大大提前了不少。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眾人顯然都累了。眼見強敵沒有殺過來,應該是退去了。木驚宇讓他們先去休息,自己則坐在瞭望海堂門外,凝視著擺放一地的書劍山莊弟子,愣愣出神。
“驚宇,想什麼呢。”原本被木驚宇催促著休息的秦雲川,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來到木驚宇身旁坐了下來。
“秦大哥,你怎麼不去休息?”木驚宇從沉思中回過神,扭頭看了一眼秦雲川后,轉過頭繼續瞅著滿地的屍首發呆。
“你睡不著,我當然也睡不著了。”秦雲川拍拍木驚宇的肩膀,然後也看向書劍山莊眾人的屍首,最後停留在嶽連峰和鄧行兩人的身上。
“哎,嶽莊主本想讓木前輩來幫他煉製仙寶,最後卻落個身死道消、滿門盡死的下場。也不知道是他受了咱們牽連,還是咱們受了他的牽連。”
“當然是受了咱們的牽連!”木驚宇恨聲說道:“通玄老兒亡我之心不死,三番五次的謀求九耀玄光鏈!要不是咱們跟隨木前輩到書劍山莊,嶽莊主他們也不會死的。”
秦雲川說道:“看樣子,你是百分百斷定,來襲的那批人馬,是無極虛和雲家的人了?”
木驚宇反問道:“秦大哥覺得不是嗎?”
“嗯。”秦雲川點點頭道:“單從外表上看,以及結合雲姑娘所言,通玄上人確實想借這次機會,暗中偷走你的九耀玄光鏈。可是……可是你想過沒有,書劍山莊本就在蒼茫雲州,附近除了雲家和無極虛外,再無其他有能力滅了書劍山莊的勢力。”
“要說通玄上人命雲姑娘偷取九耀玄光鏈,我還能理解。可要是另派人手槍奪,並且不惜滅了書劍山莊滿門的話……可就讓人不敢置信了!”
“而且,我聽你說,那鄧行並非原來的副莊主鄧行,而是旁人假扮的。要真是如此的話,你想想,整個九州各方勢力中,誰最擅長此事呢?”
秦雲川說著拍了拍胸前,示意木驚宇看向他懷中的人皮棉具。
“秦大哥,你也想到了?”木驚宇說道:“其實,我從鄧行是旁人假扮的時候開始,就懷疑那些人並非是無極虛和雲家,很有可能是韓家了。”
“原來,你已經發現其中的關鍵了。”秦雲川說道:“說說你的看法。如果真是韓家所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有用的線索太少,我一時間還捋不明白。”木驚宇深吸一口氣後站起身來:“不過,我有一點可以肯定!韓家一定投靠了黑衣人,他們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受了黑衣人的指示!”
“你有什麼根據?”
“很簡單!”木驚宇伸出兩根手指說道:“第一,在我用無吟仙劍攻擊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時,曾有人依照黑衣人的手段,吸走了仙劍上的靈氣。雖說雲姑娘解釋,在無極虛中也有這種功法,可結合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斷定是其中一個黑衣人所為。”
“第二嗎……”木驚宇收起一根手指,繼續解釋道:“在其中一人挾持了雲沫後,我明明是攻擊那人的,可仙劍卻在最後關頭,被人臨時改變了方向,才從雲姑娘的胸前穿過。”
“如果那些人是無極虛和雲家的人馬,怎麼可能借我的手,除掉雲沫?那麼只剩一種可能,就是韓家或者黑衣人,要藉機挑起我和無極虛之間的仇恨!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暫時還想不出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