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驚宇帶木前輩還有其餘幾人,謝過雲姑娘的好意。”木驚宇深深鞠躬道。
“哦,差點忘了。”雲沫從懷中拿出一小塊布包,仍到了木驚宇手中:“這裡面是解藥,你給他們幾人服下吧。我總覺得,師尊他老人家還留有後手,不會善罷甘休的。”
木驚宇接過解藥,隔著布包在鼻子下聞了聞,確實無誤後,取出一點塞入嘴中。隨著解藥流入體內,那股暈乎乎的感覺,立刻消散了許多。
“雲姑娘,我還有一事想不明白。你既然身為雲景天的女兒,還是通玄上人的弟子,為何要幫助我呢?”看到雲沫這一次,真的要離開了,木驚宇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疑惑。
雲沫正色道:“我在少年時,雖然自持身份刁蠻任性。可隨著漸漸長大,深知九州的安定得來不易。奈何師尊和家父為了將各自門派發揚光大,一直不甘心眼下的成就,時時刻刻想著與正道其餘各派為敵。”
“我雲沫雖然力量有限,也不想九州重現殺機。才不得不明著接受師尊的命令,出手對付你木驚宇。實則要提醒你,千萬要保護自己。全是因為我感覺,九州能否避免殺機,全在你木驚宇的身上。”
別看雲沫說的正氣凜然,一切以九州安定出發。實際上,木驚宇從雲沫的眼底深處,察覺出了那麼一丁點的……情愫?
情愫兩個字從心底冒出,嚇得木驚宇一哆嗦。隨機搖了搖頭,他只是在十年前,和雲沫有過一些爭執,後面再沒遇見過。雲沫豈會在那時,就對他木驚宇有了情愫了?
也許……也許真如雲沫所說,她在拜入無極虛通玄上人的門下後,確實改變心性,同時看清了通玄上人和雲景天的心思,不願九州再生殺戮吧。
“我明白了。”木驚宇將這個念頭晃出腦外後說道:“雲姑娘的恩情,我木驚宇記在心中了。日後你若是遇到困難,儘管通知我,驚宇必定全力相幫的。”
“也許……你永遠也幫我不上我的忙吧。”雲沫心中低聲嘆息,面容卻不顯露分毫:“如果木少俠再無其他問題,雲沫就此告辭了。”
可是,正當雲沫在這裡提醒木驚宇的時候,在書劍山莊之外十里的地方,鄧行藉著奉命巡查外圍的機會,支開了書劍山莊的弟子,正和韓松青秘密會見。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韓松青還是一身青衣,躲在樹下,對鄧行說道。
“回稟老家主,木道成已經被嶽連峰帶到安放赤玄晶的地方。木驚宇等人,雖說守在瞭望海堂外,可我早就將您老給的毒藥,下進了他們的酒水中。估計這會啊,已經陷入昏睡了。”
此刻的鄧行,雖說還穿著原來的衣服,只是嗓音明顯改變。
“雲沫呢?可是聽從通玄上人的吩咐,去偷取木驚宇手中的九耀玄光鏈了?”韓松青繼續問道。
“她敢不去嗎?”鄧行嘿嘿笑道:“在我出山莊的時候,已經將雲沫藏到了不遠處的地方。想必這會啊,快要得手了。”
韓松青看看天空,發覺以到夜半十分:“時候差不多了,咱們可以動手了。”
隨著韓松青下達命令,從樹林中冒出了幾十個韓家弟子,全都黑衣遮身,斗篷遮面。若是仔細看看,就能發現獸面黑衣老者的四個弟子,也全都混在其中。
顯然,他們這一次是做了完全準備,誓要把整個書劍山莊夷為平地。除了先前商議好的,只留木道成和木驚宇幾人外,其他書劍山莊的弟子,是一個不留了。
“屬下遵命,這就回去動手。”鄧行雙手抱拳,快步後退,接著消失在韓松青面前。
一刻鐘後,鄧行出現在了書劍山莊外三里的地方,同時招過一個書劍山莊的弟子說道:“莊外好像有強敵入侵,你們馬上隨我前去看看情況。”
書劍山莊的弟子聞言驚道:“副莊主,難道是無極虛和雲家的人嗎?咱們用不用,先去通知莊主一聲?”
鄧行搖搖頭道:“我只是感覺有強敵來襲。至於是不是,究竟是何方人馬,猶未可知。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還是別去驚動莊主了。”
鄧行是除了嶽連峰外,書劍山莊地位最高的人了。既然他發話了,這些弟子當然不敢反駁,迅速集結人手後,跟在鄧行的身後,朝著他所說的地方湧去。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料到,鄧行早就叛變了。此次被他們帶著出去,註定有去無回了。
果然,這幾十個書劍山莊的弟子,在鄧行的帶領下,剛剛來到韓家設好的圈套裡,還沒等發現人在哪裡,就被忽然殺出來的韓家弟子打了個措手不及,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全部死在原地。
鄧行撕開了臉上的人皮棉具,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找了個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弟子,易容成了鄧行的容貌。
接著對身旁的韓松青說道:“老家主,外面的弟子都被解決了,咱們可以殺進去了。”
原來,眼前的這個鄧行,早非書劍山莊的副莊主,而是韓家安插在書劍山莊的奸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