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靈氣從蚩尤手掌中溢位,離著他十多丈的位置重新凝聚成型後,遙遙看了他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掉落在腳下的魔斧上。
咻的一聲,殘存的魔斧靈識自知不是蚩尤的對手,朝著魔斧迅速衝過去,企圖趁著他離開魔斧的時機,重新佔據其中,然後和蚩尤戰鬥。
“蚩尤前輩,它……它想回到魔斧中!”
不用木驚宇提醒,蚩尤也知曉了魔斧靈識的目的。一腳跺向地面,震得神殿不住地搖晃。而魔斧也被連帶著震起數丈有餘。
蚩尤的手臂極速揮動,可魔斧靈識的去勢更快,先一步來到了魔斧身旁,眼看就要一頭扎進去了。
“滾一邊去。”蚩尤的右手緊隨其後,一把握住還未完全進去的魔斧靈識,緊跟著用力拉扯甩動。
奈何這魔斧靈識,就跟一條蚯蚓一般,拼了命地往裡鑽。任憑蚩尤如何用力,只是不出來。
一直緊張關注戰況的木驚宇,突然發現原本匯聚在蚩尤腳下的八條靈氣血脈,在他重新掌控身體後,已經停止了輸送靈氣。
一拍腦門,懊惱一聲道:“哎呀呀,我光顧著關注蚩尤和魔斧靈識的戰鬥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想起自己的任務後,木驚宇哪還敢耽擱分毫,迅速頭腳橫躺在石道中,整個身子儘量壓住了腳下的八條靈氣血脈,等著將蜂蛹而來的天地靈氣,全部吸入九耀玄光鏈中。
可是,過了數個呼吸的時間,身子底下平靜如常,並沒有預料中的情況發現。
“奇怪,天地靈氣都去哪了?難道說,在蚩尤破除掉大陣後,它們就停止運轉了嗎?還是說……這些靈氣已經反噬到諸位掌門和弟子的體內了?”
木驚宇一時間搞不清狀況,又不敢隨意行動,趁著蚩尤和魔斧靈識僵持的功夫問道:“蚩尤前輩,這些天的靈氣並沒有出現啊!難道說,您先前所預料的都是錯的嗎?”
忽然聽到木驚宇的問話,蚩尤也大感不解。按理來說,在他的肉身不吸收天地靈氣後,並不能立刻停止運轉啊。
一直待在靈臺處,幫不上任何忙的大祭司說道:“神主,木少俠,這兇獸大陣乃是我根據本族中的秘法所設,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木驚宇回頭看了眼幽深的石道,裡面除了依舊昏暗的火光外,在沒有其他動靜。翻身從地上站起來說道:“大祭司,可是眼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那些靈氣確實消失不見了。”
大祭司也不知道具體出了什麼問題,建議道:“木少俠,你不行就出去看看情況。”
“只能如此了。”木驚宇剛想答應,忽然又停下腳步:“蚩尤前輩,我真的敢出去看看嗎?”木驚宇話沒說明,其中的意思卻表達了出來。
他要是出去了,就再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吸納大陣中到天地靈氣了。萬一……萬一大祭司只是詐降,自知不是蚩尤和木驚宇聯手之敵。故意編造了一些理由,博取他們的信任。
然後在蚩尤佔據肉身,和魔斧靈識僵持的情況下,哄騙自己到外面看看情況,然後趁機催動大陣,將突然消失的天地靈氣重新引來,相助魔斧靈識對抗蚩尤的話,那二人再無對抗的餘地了。
蚩尤哈哈一笑,對木驚宇的擔憂完全不擔心:“木驚宇,你放心去吧。就算天地靈氣忽然湧來,我也有辦法阻擋。”
蚩尤能有什麼辦法?要真有,也用不著一開始,就囑咐木驚宇守在八條靈氣血脈下了。他這麼說,完全是為了寬慰木驚宇。
“好,我這就出去看看情況。前輩您一定小心,如果真出現了意外情況,要及時通知我,晚輩會及時趕回來相助的。”
“放心去吧,我這裡用不著你擔心。”
蚩尤剛說完這句話,沒想到魔斧靈識趁著他鬆懈的功夫,一溜煙的全身鑽回魔斧中,重新掌控住魔斧後,從他的身旁飛到遠處。調整了一下身形後,再次朝著蚩尤撲了過來。
看樣子,它今天不把蚩尤趕出肉身,誓不罷休了。
木驚宇匆匆回頭,看了眼鬥在一起的一人一斧後,發現自己完全幫不上忙。一咬牙一跺腳,消失在石道中。
空寂的石道中,瞬間響起他急促的腳步聲。當經過那川的屍體後,木驚宇狐疑的扭頭看了一眼,嘴裡輕咦道:“我記得那川在被奕師兄擊殺後,是橫屍在中間位置啊,怎麼躺到石壁一旁了?難道說,剛才奕師兄出去的時候,看他礙眼,又給挪到這裡了嗎?”
可是,木驚宇心優外面的情況,並沒有深究其中的原因。疑惑了幾句後,朝著已經看到盡頭的石像處飛奔而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