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束說完後,就閉口不言,靜靜的立在原地,等著木驚宇自動現身。
周顏低聲道:“他說是金姐姐一方的族人,就真的是了嗎?驚宇,你可不要上當啊。”
木驚宇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了,可萬一壩束真的是呢?有他作為內應,帶著幾人偷偷潛入到諸黎部族的話,確實能順利的和金櫻子會面,對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幫助很大。
只是,如果判斷錯誤,那再無迴轉的餘地。別說搭救金櫻子了,可能只剩逃走一條路了。
“驚宇,你想賭一把?”秦雲川看出木驚宇的心思:“當初在玉屏山外,金姑娘敢帶著他和我們想見,可見是她的心腹。只是……誰又能保證,壩束是真的心在金姑娘這邊,還是烏落的內應呢。”
“所以,我才想賭上一把。”木驚宇快速說道:“等下我獨自出去,先跟壩束聊上幾句。如果感覺可以相信他,你們再出來。如果有任何懷疑,都會出手製住,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周顏和蘇瑩瑩當然不同意,這麼做的風險太大。一個注意不到,就會有意料不到的情況發生。可秦雲川和沈夢蝶兩人,則同意木驚宇冒險一試。
最後,眾人一齊看向樹冠上的霸崢,得到他肯定的目光後,只好任由木驚宇去試上一試了。
“哈哈哈,原來是壩束前輩。如果您老不提及玉屏山酒樓中的舊事,晚輩還認不出您呢。”大笑聲中,木驚宇從藏身的地方走出,同時左手捏著定字靈珠,一旦發現壩束有異常,就不問緣由的先下手為強。
“呼……”壩束長出一口氣,笑著迎上木驚宇,雙手緊緊握住了他:“我果然猜對了,木少俠你真的就在附近。”
壩束說著,接著握住木驚宇雙手的功夫,將一塊小小的玉石塞到了他的手中:“不知木少俠,是否認得這塊玉石?”
木驚宇低頭,藉著月色打量幾眼,感到似曾相識,想了片刻後脫口而出道:“這東西莫非是……”
“不錯,正是少族長手腕上的手鍊。她特意取下來一顆,叮囑見到你後就拿出來。如果你有心的話,一定能認出來的。”
木驚宇點點頭,這顆玉石確實是金櫻子貼身佩戴之物,要不是和她接觸的多了,肯定認不出來的。這一下,他對壩束的身份,又相信了幾分。
倒不是說,壩束說這是金櫻子所給的,就一定是她給的。還有可能是他強行從金櫻子手上搶過來的,不過有了這件信物,還是能增加木驚宇相信的可能。
收起玉石後,木驚宇抬頭問道:“壩束前輩,您老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這一次前來,又是所謂何事?”
“呵呵,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少族長早就料到你們會來搭救她。所以這段時間,我藉著到外圍巡邏的名義,每日裡在附近轉悠,已經發現霸崢長老的蹤跡了。知道此地是他經常停留的地方,今天冒險來探,果然看出端倪。抱著試一試的心思呼喊幾句,想不到真的和木少俠相遇了。”
原來,壩束早就發現霸崢了。幸好他是金櫻子一方的人,不然的話,他們的行蹤豈不是暴露了。
不過,木驚宇還有疑問:“壩束前輩,您當初跟在金櫻子的身邊,就不怕被烏落看出來,您是她一方的人嗎?烏落就放心,任由你獨自到外圍巡邏?”
壩束解釋道:“正是因為烏落對我不放心,才會很少讓我呆在族中,而是打發到外面巡邏。這其中的道理,木少俠應該能想到。”
“明白了。”木驚宇點點頭道:“烏落是不放心您老,又不確定是不是金櫻子的人,只好讓您經常留在外面,免得趁機放出他們了。”
“正是。”壩束正色道:“可他烏落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我會藉機和你們取得聯絡啊。”
“那您老今夜找來,又是所為何事?”
壩束低聲道:“不知木少俠知不知道,烏落已經召集了各族族長,要在明天發難,治少族長私通你的罪名?”
木驚宇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接著說道:“晚輩正是為此事而來的。根據我們得到的情況,烏落會在明天,親手殺了金櫻子,以及她一方的族人。”
“什麼!烏落他敢殺少族長!”壩束震驚道:“木少俠,你的訊息可靠嗎?我在族中,完全沒看出烏落有這個打算啊。”
“怎麼,你不知道?”木驚宇不僅疑聲道:“烏落的心思,連我們都看出來了,諸黎部族中的其他人,豈有看不出來的道理。”
壩束苦笑一聲道:“不是我們沒有看出來,是沒有想到烏落真的敢下毒手!畢竟她可是諸黎部族的少族長,就算私通木少俠,出賣九黎部族,他烏落也不敢動殺機的。而且,自從少族長被他擒住後,烏落就一直強調,會在明天公審後,由全體族人做出判決。所以……我才沒往這方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