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的理解,正道各派和木驚宇一方的人馬,就算暫時不處理九黎部族的事情,也要先想辦法解救被擄走的各派掌門才行。
可是,木驚宇和畢芸兩人,為何要悄悄離開玉坤宮的呢?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何打聽西寒淵洲中的情況?留在玉坤宮中的眾人,又想幹什麼呢?
“這個嗎……”木驚宇略一沉吟,決定把自己的計劃,大致告訴給奕宏。一方面是為了向他表明自己的信任,一方面也是想讓奕宏能在路過西寒淵洲的時候,想辦法混到其餘門派,然後喬裝打扮後,回到韓遙的身邊,為自己傳遞訊息。
畢芸見狀,那不知道木驚宇的心思,皺著眉頭說道:“驚宇,你想好了再說。”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木驚宇說完,對奕宏說道:“不瞞你說,我們原本想在玉坤宮中,將九黎部族和北冥王的人馬一網打盡,然後趁勢殺入幽冥鬼州,解救各派掌門和弟子,順便徹底解決蚩尤肉身的事情。可是最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還是讓他們大部分讓逃了出去。所以嗎……我們商議後決定兵分兩路,由我繞道潛入幽冥鬼州,伺機破壞蚩尤肉身。而其他眾人,則大張旗鼓的吸引九黎部族和北冥王的注意。”
“原來如此。”奕宏恍然大悟,緊跟著說道:“木師弟你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開口,我奕宏萬死不辭。”
奕宏這麼說,不光是感恩木驚宇的信任,而且也為了自身考慮。經過這幾天的思考,他覺得九黎部族覆滅只是早晚的事了,而韓家不仁不義,難保會在遭遇危險的時候,保住自己家人的安危。既然如此,反不如趁此時機,想辦法救出他們。
“好!有奕宏師兄這句話,我的把握更大了。”木驚宇讚賞的拍拍奕宏的肩膀,然後說道:“此去幽冥鬼州,繞道的話太遠,唯有從西寒淵洲穿過去,才能節約大量的時間。如果奕宏師兄能提供一條可靠的小路,供我們迅速穿行,就最好不過了。”
哪裡知道,奕宏為難的搖搖頭道:“我剛才說過了,西寒淵洲我去過的次數不對,哪裡知道可靠的小路。只不過……”
木驚宇鼓勵道:“只不過什麼?奕宏師兄有什麼想法大膽的說出來,不用有所顧忌。”
奕宏確實有很大的顧忌,全身因為他的想法,難以被木驚宇合畢芸相信罷了。思索片刻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根據我先前得到的情況,和對韓文元父子的瞭解,這一次九黎部族沒有搶到蚩尤魔斧,無功而返後,短時間內一定不敢重出兩州。加上各派大舉進攻,肯定會收攏人馬小心全力應對。而韓文元也會收攏西寒淵洲各派,嚴防這一側的各處路口,造成西寒淵洲防守薄弱。”
“我明白了。”木驚宇點點頭接道:“你的意思是,現在的西寒淵洲空虛薄弱,可以容我們順利潛入。只是這全都是你的猜測,才有所顧慮不敢說出來吧。”
“正是。”
“畢芸,你怎麼看?”說實話,不管奕宏的猜測對或不對,他都要冒險從西寒淵洲穿過。看看畢芸的意思嗎,顯然不想冒險。
畢芸當然不想冒險,只是她深知,這是唯一的辦法了。緊盯著奕宏說道:“你有多大的把握,韓文元會如你預料中的這樣做?”
奕宏老老實實的回道:“沒有一成的把握。”
聽到奕宏沒有任何把握,畢芸反而放下心來。如果說他真的只是詐降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讓木驚宇從西寒淵洲經過的。既然這麼說,反倒讓畢芸對他的疑惑去除許多。
“驚宇,你是怎麼想的?”
木驚宇站起身子,伸個懶腰說道:“如奕宏師兄所料也好,不如他所料也罷,咱們都剩下這一條路可行,只能冒險一試了。我就不相信了,他韓遙會料事如神,算定咱們會偷偷從這裡,潛入幽冥鬼州嗎!”
“好,我就聽你一次。”畢芸跟著站起來,目光堅定的望向西南方向,哪裡正是西寒淵洲所在。
從九州地形上看,西寒淵洲橫在其餘幾州和幽冥鬼州的中間,緊挨著三人所處的極北之地。
可木驚宇並沒有直接進入西寒淵洲,而是繼續轉道向動,一直走到了與之相連的東極晟州。
畢芸和奕宏兩人,雖然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還是默默跟隨,沒有詢問一句。
到了第二天清晨,終於走出了極北之地,來到了東極晟州。這裡的氣候明顯時宜許多,不僅各種生靈紛紛湧現,大小城池也多了不少,一副繁榮的景象。
木驚宇看似漫無目的的隨意走動,實則在尋找附近最大的一座城池,遠遠看到後,馬上招呼畢芸和奕宏進入其中。
二人不知木驚宇的目的,還以為是暫且休息,然後在前往西寒淵洲呢。
哪裡會想到,木驚宇會暗中留了個心眼。其實是想先到城池中,尋求太二真人的天機閣幫助,打探西寒淵洲中的情況,是否和奕宏預料的一樣呢。
有了這半年來的經歷,木驚宇多多少少都成長許多,知道謀定而後動,方能不落下風了。
就在兩人不知具體情況下,木驚宇已經暗中聯絡上了這裡的天機閣香主,從他口中知道了西寒淵洲中的大致情況。
果然如奕宏所預料的一般,韓文元再退出極北之地後,就奉了九黎部族大祭司的命令,暗中召集州中各派和世家,沿著幽冥鬼州一側佈下重兵,防止有人從這裡進入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