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找個恰當的理由才行。可是,究竟要找個什麼理由呢?木驚宇低頭看了眼腰間的蚩尤魔斧,馬上有了主意。
抬頭環視一圈眾人,然後將目光停在了青蓮掌教的前面:“青蓮前輩,想必您老也知道了,祭壇在剛才的混戰中被毀的事情了吧。”
青蓮掌教微微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木驚宇舉起蚩尤魔斧,隨意揮舞了幾下後說道:“蚩尤魔斧本是蚩尤之物,暴戾之氣何等強大。若非青蓮掌教您勞費自身,以及玉坤宮眾位弟子全力鎮壓的話,早就脫困而出了。如今,祭壇已經被毀,若想將其再次鎮壓,必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知晚輩……分析的對是不對?”
“木少俠說的不錯。如今我的本體,被九黎的大祭司帶人破壞,確實沒有把握能鎮壓住蚩尤魔斧了。”
青蓮掌教剛剛說完,通玄上人就冷聲道:“哼哼,青蓮掌教何必自謙?如果連您老都沒辦法鎮壓住蚩尤魔斧,天下還有何人能將其鎮壓?難不成……只有他木驚宇一人能夠辦到嗎?”
木驚宇斜眼看了看通玄上人說道:“通玄虛主,您老還真說對了。這九州強者雖多,除了我木驚宇,還真沒人能鎮壓的了!”
“大言不慚!”震凌子怒斥道:“別以為你現在得到了蚩尤魔斧,就以為天下無人能及你!如果青蓮掌教以及玉坤宮沒有辦法,難不成我等正道各派就沒辦法了嗎?”
眼見通玄上人和震凌子等人,又要和木驚宇爭論起來,青蓮掌教輕咳幾聲道:“有勞幾位費心,可我玉坤宮有多大能力還是知道的。咱們先聽聽木少俠怎麼說,在做反駁也不遲吧。”
既然青蓮掌教都自知不行了,通玄上人再是不滿,又能說什麼呢?氣的一撫衣袖,將臉轉到別處,不再言語了。
木驚宇先是略一施禮,算是謝過青蓮掌教,然後對眾人說道:“諸位都知道,我木驚宇身懷上古神器。先前在祭壇中,若不是有這件上古神器相助,我也沒辦法得到蚩尤魔斧。所以嗎,這九州雖大,強者雖多,還真就只有我一人,能暫時鎮壓住蚩尤魔斧的。”
萬里擎天說道:“木驚宇,說來說去,你不是就想告訴我們,這蚩尤魔斧只能由你代為掌管咯?”
雲景天緊跟著說道:“要說代為掌管也不是不可,只要你能呆在玉坤宮中,等我們解決了九黎部族,那我們正道各派也沒有什麼意見。”
雲景天在不知不覺中,給木驚宇設了個圈套。如果他真的同意了,只能留在玉坤宮,對各派暫時構不成威脅。若是不同意嗎,自然可以給他按個另有居心的罪名了。
在場眾人,那一個不是閱歷豐富的老狐狸,豈會聽不出雲景天言語中的陷阱?朱厭剛想提醒,木驚宇微微擺手,示意他已經看穿了雲景天的打算。
“雲家主,你這麼說,是信不過我木驚宇咯?”木驚宇輕笑一聲說道:“九黎部族先前栽贓我,早就是人盡皆知的事了。難不成,你還怕我帶著蚩尤魔斧,會反過身去幫助他們嗎?”
雲景天陰陽怪氣道:“這誰能說的清呢?”
一直站在外圍的七絕書生說道:“雲景天,木驚宇的人品,自有老身做保。當然了,如果你們連我七絕書生都不相信了,那就當我白說了。不過嗎……咱們日後是敵是友,自當別論了!”
七絕書生何等身份,何等修為。她說話的份量,絲毫不若於了無長老等幾個正道強者。有她親自擔保,雲景天皺著眉不敢多言了。
雲景天礙於身份地位不敢反駁,通玄上人可不將七絕書生放在眼中,忍不住說道:“七絕書生,由你做保自然沒有問題。可是……他木驚宇到底是怎麼想的,誰能知道呢?如果心中暗藏禍心,被蚩尤魔斧迷了心知,又該怎麼辦呢?”
這一下,正道各派又對木驚宇心存懷疑了。木驚宇掃視一眼,就知道他被蚩尤魔斧附身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正道各派。現在被通玄上人拿出來說,顯然是懷疑自己,到底是真正的木驚宇,還是被蚩尤魔斧控制的肉身了。
狴犴說道:“通玄,我可以保證,眼前的木驚宇就是真正的木驚宇。你要是連我和朱厭都不相信的話,咱們雙方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眼見畢芸一方的人馬,和以七絕書生、太二真人為首的諸多散修,都站在木驚宇這一邊,而且還以斷絕合作為要挾,通玄上人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周文義站到木驚宇一邊,大聲說道:“木驚宇乃我九華派弟子,對他的人品心性,我九華派上下都信的過!”
有了周文義率先相信,雷宮堡堡主雷長卿、錦繡宮八位尋花使之首的宋飛煙、凌霄閣副閣主長孫寧華等人,也全都站到木驚宇身邊。
只留峨眉派,因為木驚宇先前偷去天香木一事,沒有做出表態。而靈覺寺並不說話,顯然靜觀時態的發展。
眾人將目光看向青蓮掌教,等著他的回答。木驚宇也看向青蓮掌教,眼中神色流轉。後者看出他有隱情,最後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木驚宇的說辭。
“木驚宇,我就暫且讓你帶著蚩尤魔斧。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辦,還是先回到玉坤宮中,再詳細商量吧。”
眼見青蓮掌教同意了,通玄上人一方再是不怨,也只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