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為數不多的幾個韓家子弟,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事情,就化為一團烏有,為韓遙做了替罪羊。
韓遙早就嚇得兩腿發軟,呆呆的看著斧首在斬殺了這些人後,跟著沒了去勢,在快要碰到自己鼻尖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瑤兒,你沒事吧。”韓文元慌忙衝過來,一把拉住韓遙,想要將他帶回自己身邊。
哪裡想到,素慈已經先一步趕到,狠狠的拍開了韓文元的手掌,冰冷的聲音威脅道:“韓文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讓我看見韓遙遇見危險,你不想辦法搭救他的話,就等著給他陪葬吧。”
韓文元陪著笑臉說道:“素慈師太,遙兒是我的獨子,哪有親爹會見死不救的?剛才……剛才我只是一時慌了手腳,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哼。”素慈冷哼一聲,對韓文元的狡辯不置可否,仔細檢視了一下韓遙的情況,發現並沒有受傷,拉起他的手就準備離開。
可韓遙不知是嚇傻了,還是被剛才蚩尤魔斧的力道給震傷了,任憑素慈如何拉扯,發軟的雙腿牢牢的釘在地面。
“韓遙,你怎麼了?”素慈擔心的摸向他的額頭。
“師尊,你看木驚宇,你快看木驚宇呀!”韓遙抬手指著木驚宇,忽然大笑起來。
“他現在渾身冒血,恐怕承受不住蚩尤魔斧的靈氣衝擊!咱們此刻不出手殺了他,以後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韓遙一開始,確實被嚇的不清。從小到大這二十年裡,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只是眼見殺身之禍沒有臨體,心中的恐懼和懦弱,被深深的怨恨所取代。眼見木驚宇彷彿受了重傷,立在原地動也不動,就想著將他留在這裡。
韓文元和素慈兩人回頭望去,果然見木驚宇此刻的情況,和韓遙說的一模一樣。
韓文元狂喜道:“師太,不管木驚宇為何能動用蚩尤魔斧,他現在一定因為承受不住魔斧的強大威力,導致自己身受重傷。咱們要不要……”
眼下,確實是擊殺木驚宇最好的時機。可素慈謹慎的說道:“木驚宇這小子別看呆呆傻傻,好像沒有一點心機。可是經過這麼多事,誰知道是否還和從前一樣呢?”
韓文元說道:“師太,你的意思是……木驚宇是故意擺出受傷的假象,引誘咱們動手嗎?”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素慈回頭對韓文元父子說道:“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不去碰他,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也搭裡面。”
“可是……可是……”韓遙怎會死心,放棄擊殺木驚宇最好的時機,還想要說動素慈動手,卻被她拉著強行離開。
“以後找木驚宇報仇的機會多的是,不用急於一時。”
素慈知道,韓遙先前因為蘇瑩瑩的緣故,對木驚宇恨之入骨。而韓文元卻因為要討好蚩尤,希望能搶走蚩尤魔斧和九耀玄光鏈。既然木驚宇此刻身受重傷,當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了。
可她對韓遙與木驚宇之間的仇恨不太關注,對韓文元想要討好九黎部族的心思更是漠不關心。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確保他們父子二人的安危,當然不想冒險了。
眼見素慈不願意幫忙,韓文元自然也不敢獨自出手了。萬一真如她所說的,木驚宇是故意示弱的話,他可沒有信心,能單獨拿下木驚宇了。
“行吧,咱們走。”韓文元無奈的嘆口氣,只好招呼一旁的趙正明、石江和奕宏,以及剩下的幾個韓家子弟,跟在素慈的身邊不甘心的離開了。
等到幾人匆匆離開,木驚宇的靈識低嘆道:“哎,這素慈也太小心謹慎了,好好的機會居然讓她放過了。”
蚩尤說道:“走了就走了吧,萬一真過來了,我倒是有把握擊殺他們,就怕你的身體受不了咯。”
原來,素慈的擔憂果然是對的。木驚宇剛才的表現,正是想故意表現的身受重傷,好引誘他們靠近自己。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的肉體在蚩尤追殺六個黑衣人的時候,早就不堪重負了。不然的話,剛才蚩尤的第一斧,就不用壓制了八九成的力量,沒能順利擊殺韓遙了。
蚩尤心知,如果再揮出第二斧,將韓文元等人留在這裡,沒有絲毫問題。可木驚宇的身體,一定會受到重創,弄不好就地暴體而亡的。
兩人經過短暫的商議後,決定示敵以弱,好誘騙他們自己送上門來。這樣,蚩尤就能用最小的代價,將他們擊殺了。哪裡想到,素慈會被小心到放棄大好的機會,強行帶著韓文元等人退走了。
“三番五次的想要了你的命,都被你逃走了。看來,咱們之間註定還有一場大戰。”木驚宇望著韓遙逃走的方向,暗暗下了決心,日後若在遇到了,不能在放任他逃走了。
正當木驚宇準備離開這裡,去尋找狴犴和朱厭兩人的時候,他們倒先一步尋到了這裡。剛才,就算蚩尤壓制了不少的力道,可弄出的動靜還是挺大的。狴犴和朱厭本就離得不遠,當然能快速找到這裡了。
“木驚宇,你怎麼又……”朱厭看到木驚宇此刻的樣子,立刻意識到他剛才又借用蚩尤的力量了。
而狴犴也從周圍,感受到了韓文元等人的氣息,詢問道:“你剛才被韓文元父子圍攻了嗎?他們人呢?”
木驚宇簡要的說了一遍,朱厭氣的跺腳道:“好個韓文元,居然敢故技重施!想我活了上千年了,還是被他給戲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