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和朱厭兩人可不管他的死活,絲毫不受影響,身形反而陡然加速。先天氣息子體內蓬勃散出,遙遙壓制了韓文元和鬼桐兩人。至於其餘的鬼羫族族人和韓家弟子,更是被兩股駭然的氣息所撼,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
“再殺!”韓文元強提一口氣叫道。
鬼桐知道沒有退路,手臂狠狠落下,緊接著又有十多人在昏迷中,被刀劍穿心,毫無感覺的死在原地。
頃刻間,帳篷中血流成河。看著無辜枉死的眾人,了無長老終於站不住了,高聲叫道:“狴犴、朱厭,快快停手!”
二人已經衝到韓文元的面前,豈會在此刻停手。對了無長老的話充耳不聞,各自放出先天靈氣,要將韓文元斃於掌下。
“韓城主好定力,不知是嚇傻了,忘了逃命。還是自知逃不走,乖乖等著送命呢!”
韓文元凌然不懼的樣子,還是讓狴犴心生疑惑。不過沒看出他有什麼後手,決定先拿下他再說。
韓文元當然不是嚇傻了,他只是在思考,要不要把捉住木驚宇和畢芸的事情說出來,以此威脅狴犴和朱厭。
不過,他一心想將木驚宇隱藏起來偷偷帶走,要是說出來了,就沒辦法做到了。
思量片刻後,還是決定冒險一試。狴犴和朱厭就算不顧及其他人的性命,對木驚宇和畢芸二人,肯定不敢不管不顧。
至於鬼桐那邊怎麼交代嗎,早就想好對策了。大不了事後,就說沒有捉到二人,只是用來嚇退二位法王。反正鬼桐從沒見過他們,到時候他能怎麼證實呢。
“哈哈哈,狴犴法王修為高深,韓某想逃也逃不走。”打定主意後,韓文元說道:“只不過,二位不想知道,木驚宇和畢芸所在何處嗎?”
韓文元的威脅果然見效,狴犴生生收回殺機,思索著韓文元話裡的真假。剛才透過銅鏡,他並沒有看到木驚宇或是畢芸的身影,可這並不能保證,韓文元沒有擒住二人。
朱厭低聲說道:“狴犴,別管韓文元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我都不能冒險!還是……先退回去再說。”
一旁的鬼桐還以為,韓文元真的捉住木驚宇和畢芸呢,帶著幾分埋怨道:“韓城主,你捉住了他們,怎麼沒給本族長說呢!你知不知道……”
韓文元哎呀一聲,暗道一句壞了,想不到鬼桐太耿直了,居然當著狴犴和朱厭的面,暴出沒有看到二人。這樣一來,狴犴和朱厭就不會相信了。而自己想要辯解,怕是來不及了。
眼看二人對望一眼後,又要衝殺過來,韓文元連忙叫道:“鬼桐族長,木驚宇和畢芸二人的身份特殊,韓某擔心咱們這裡,有金櫻子一方的人馬,就沒有告訴你。如果你不相信,等會回去了,我就將二人帶出來讓你看看!”
韓文元說著,同時對鬼桐拼命的使著眼色,後者總算明白過來,韓文元這是在故意威脅狴犴和朱厭呢。
鬼桐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哎呀呀,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在將他們帶回來時,提過捉到了兩個重要的人,我當時還讓人另外關押,原來是木驚宇和畢芸兩人!”
鬼桐說著,見狴犴和朱厭還是不相信,一狠心道:“韓城主,既然他們不放心,本族長就命人殺了二人。到時候,他們後悔都不及了。”
一時間,狴犴和朱厭不知道韓文元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駐足不前,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鬼桐族服飾的族人,悄然摸到了韓文元身後,大喝一聲道:“韓文元,你不是想捉住小爺嗎?快回過頭來看看,我是誰!”
這一聲驚喝,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朱厭聞聲喜道:“是木驚宇!他沒有被韓文元捉住!”
而韓文元自然也聽出了來者的聲音,連忙扭頭看去,正好看見露出真容的木驚宇。瞪圓了雙眼,對韓遙怒斥道:“遙兒,你不是說木驚宇已經中了迷藥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我……”韓遙哪裡知道,木驚宇其實早就看破了身份,故意裝作中毒,被帶回到營地中。後又擊殺了鬼羫族守衛,套了身衣服跟過來呢。
“哎,算了,現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韓文元當機立斷道:“鬼桐族長,木驚宇不知何時逃出來了。正好他在咱們的身後,速速拿下他,用來威脅正道各派和其餘人等,方能扭轉局面。要是讓他逃出去了,咱們的計劃就白廢了!”
“好,你我聯手,還怕拿不下一個木驚宇嗎!”望著殺到面前的木驚宇,兩人一同出手,誓要趕在狴犴和朱厭之前,先一步制住他。不然的話,面對兩個神知境界的強者,哪還有出手的機會。
“木少俠,不要逞強!堅持片刻,我們來救你了!”雖然沒看到畢芸的身影,朱厭知道想必她沒有事情,應該是因為修為不足,找地方藏起來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救下木驚宇再說。
木驚宇當然不是逞強,自打鬼桐命令手下屠殺帳篷中的人質後,就決定找機會出手了。不然,八大門派被阻擋在山谷,難以前進一步。
正好韓文元又用自己,脅迫狴犴和朱厭不敢妄動,再不行動的話,連二位法王都沒辦法了。
所以,趁著韓文元和鬼桐將注意力,都放在二位法王身旁的時候,讓畢芸悄悄脫離人群,返回營地中搭救人質。而他則趁機和二位法王裡應外合,拿下韓文元父子,解除眼前的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