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宮,柳如霜!”雲秋白一個翻身,躲過了五朵花瓣的包裹。扭頭看去,百丈之外,一個紫衣女子正手持彎弓,冷冷的注視著自己。
“眾人聽令,事不可為不可為!馬上撤離此地,容後再做打算!”
如今柳如霜在一旁虎視眈眈,雲秋白自知沒有機會得手了。也不在糾纏下去,招呼了下方的四個黑袍人一聲後,火速的退走了。
“弟子知道了!”倒懸短刃的黑袍人高聲回應一聲後,趁著畢芸等人沒來得及反應的空擋,率先朝後退卻。
“這時候想起來跑了,不覺的太晚了嗎!”還是麻姑見機的快,指尖突然冒出兩股細不可見的纏絲,一下子纏繞在了手握金背闊刀的黑袍人臂膀間,微一用力,身子就到了他的近前。
單掌按到了他的右臂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後,那人的右臂跟著耷拉了下來。就算沒有斷,恐怕也受傷不輕了。
“師弟,你怎麼樣了!”倒懸斷刃的黑袍人聞聲,又極速退了回來。斷刃割斷了蠶絲後,一手扶住師弟,急退了幾步。
那人活動了幾下右臂,見沒有什麼大礙後,忍住疼痛道:“放心,右臂沒有斷!”
麻姑還想在追上去,雲秋白已經聽到動靜,隨手射下來幾道劍氣,攔下了她的去路。掩護著兩個黑袍人,消失在了雲端。
“驚宇,你沒有事吧!”畢芸舍下幾人,搶先來到木驚宇身邊,看到後背的衣衫並沒有破損,才放下心來。
木驚宇一把拉起畢芸,焦急的說道:“行了,不用擔心我了。既然這些黑袍人都是雲家假扮的,目的是殺了雷衝,嫁禍給黑袍人。咱們再呆下去,就沒有意義了。趁著雷沖和柳如霜沒有發現咱們的真面目,快點離開這裡吧。免得暴露身份,徒增事端!”
秋娘和麻姑落到身邊,同時點點頭:“木少俠說的是。小姐,咱們快點離開吧。”
四人一展身形,就想快速的離開這裡。卻聽見雷衝在身後大喊道:“搭救雷衝的,可是木驚宇木兄弟,和妖冥殿的畢芸小公主嗎?還請留步,容雷衝當面致謝!”
木驚宇腳下不停,朗聲回道:“雷大哥怕是認錯人啦!我等並非木驚宇和畢芸,只是雲遊至此的閒散修者。路見不平,這才拔刀相助!”
畢芸低聲說道:“想不到咱們遮擋了面目,還是被雷衝發現了端倪,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紕漏了。”
秋娘說道:“小姐別想了,那個柳如霜快要到近前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只是四人剛剛飛上半空,就感到柳如霜已經到了身後不遠處。一雙美目死死的盯住幾人:“雷衝,你確定他們就是木驚宇和畢芸嗎?”
“應該錯不了的。我剛才見他仗著手腕上的仙寶,和那雲白秋老賊相鬥,絲毫不落下風。這九州之上,除了身懷異寶的木驚宇外,還有那個少年能有此修為?”
雷衝說著,又拿出了瓷瓶接道:“柳師叔你看,這個瓷瓶就是他給我的。瞬間就把我脖子上的傷給治好啦,像這等神奇藥效,除了藥王谷所煉製,還能有誰所煉呢!”
柳如霜拿過瓷瓶聞了聞後說道:“不錯,正是藥王谷所煉製的丹藥。”接著看向已經消失不見的四人說道:“雷衝,今夜之事,就先爛到肚子裡,萬萬不能在告訴其餘人了。”
“嗯?”雷衝一愣道:“柳師叔,這是為何啊!”
“哎……”柳如霜輕聲道:“不管是木驚宇和畢芸突然現身此處,還是雲家長老雲白秋,率眾弟子假扮黑袍人,將你誘出圍殺,可都是不小的事情。一旦公佈出去的話,誰知道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雷衝聞言默然不語,心知柳如霜說的不錯。現在的正道各派,早就面和心不和了,暗地裡紛爭不斷。而他雷宮堡和雲家的紛爭,只是其中的一個縮影罷了。
更何況,木驚宇身懷異寶的事情,早就傳遍九州,引起了各派的注意。一旦知道他現身此處的話,會讓本就雲集如此,搶奪皮母地丘靈石的各派,全力圍堵木驚宇的。
“柳師叔說的是,木驚宇他救我一命,雷衝知道事情輕重,必定不會洩露他的行蹤,只是……”雷衝說道這裡,偷眼看了看柳如霜道:“只是他雲家這一次暗下殺手,企圖把我給殺了!這口氣,雷衝實在咽不下!”
柳如霜說道:“你怎麼就能確定,他們一定是雲家的雲白秋呢?”
“嗯?”雷衝沒想到,柳如霜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疑惑的說道:“剛剛在打鬥中,其中一人可是被劃破了衣袖,露出了裡面的雲家印記來。更何況,在雲白秋來到後,施展的雲屏劍陣,乃是雲家獨有的,還能有錯嗎?更何況,他雲秋白可是親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柳師叔總不能不認識吧。”
哪知道柳如霜微微一笑道:“這五人自始至終,都用黑袍蒙面,沒有露出本來滿目來。僅憑一個隨處可得的雲家雲錦袍,就能證明他們的身份了?”
看到雷衝氣鼓鼓的模樣,顯然不認同柳如霜的判斷,後者接著說道:“再說了,那雲家的雲屏劍陣,也並非什麼高深的功法。只要有心模仿,還是能施展個七七八八,以假亂真的!”
“可是……可是……”雷衝還想在辯解幾句,柳如霜搖搖手,打斷了他的可是。
“咱們就說到這裡,至於是還是不是,我自會暗中調查清楚,還你雷衝一個公道!只是在我沒有查清楚之前,萬萬不能胡亂冤枉雲家,免得中了有心人的奸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