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芸略一思量後,點點頭道:“就依驚宇說的做吧。我這裡你們放心,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秋娘麻姑二人點點頭,各自從懷裡拿出了一方白紗,蒙到了臉面上後,及時攔住了各持闊刀和短刃的兩個黑袍人。
“可惡!這四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咱們怎麼沒有一點察覺!”倒握短刃的黑袍人恨聲叫道。
可此刻在有多少懊惱,都沒有什麼用了。
“管他來了幾個,全都殺了就是!我就不相信了,就憑這四個少年人,還能擋得了我們嗎?等一會收拾了他們,在好好調教調教這三個嬌滴滴的女娃娃!”
手持金背闊刀的黑袍人獰笑一聲,率先迎了上去。
雷衝勉強撐住身子,感到脖頸處鮮血直冒,虛弱的感覺席捲全身。抓住木驚宇拋過來的瓷瓶後,也不管會不會有毒了,一口咬下了上面的木製瓶塞,將藥粉倒在了傷口上。
這瓷瓶裡的藥粉,可是醫仙親自煉製而成。對止痛凝血,有著神奇的功效。隨著藥粉撒下,剛才還汩汩直流的傷口,瞬間就凝結成塊,止住了傷勢了。
“哇塞!這位小哥的藥粉好神奇啊,雷衝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可肉白骨、活死人的靈丹妙藥。”
一等鮮血止住,雷衝頓感活力又回來了。興奮的拿起瓷瓶來,左右翻看了一遍。幾次想將它揣到懷裡,又見木驚宇忙著纏住兩人,無暇顧及自己,哪還好意思將這東西給私藏呢。
“雷衝大哥,你先打坐休息片刻。等我收拾了這幾個黑袍人,在幫你療傷!”木驚宇此刻正打的興奮,哪有功夫搭理雷衝。
兩柄仙劍左衝右撞,緊緊的纏住兩個黑袍人,令他們不能分身他顧。而秋娘和麻姑兩人,則把另外兩個黑袍人阻擋在原地。
四個黑袍人越打越是心驚,想不到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居然是三個難纏的主。尤其是這個以一敵二,還不落下風的少年。
更讓四人心驚的是,還有一個女子立在樹林邊緣,冷冷注視著場中形勢,隨時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倒懸短刃的黑袍人叫道:“三位師弟,想不到突然冒出來的點子扎手。咱們不如暫且撤退,等日後在尋雷衝算賬!”
“想跑,那有那麼容易!”秋娘被先前的露骨的話給激怒,怎麼會輕易的放他們離開。嬌喝了一聲後,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那手持闊刀的黑袍人,一個不留神,被秋娘的掌風撕裂了衣袖,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衣袍來。只見那白色的袍袖上,正繡著流雲霧海的圖案。
雷衝的眼神撇到後,頓時氣鼓鼓的大喝一聲道:“好啊!小爺我還以為你們是鬼鬼祟祟的黑袍人,原來是雲家假扮的!”
原來,雷衝受了雷宮堡堡主雷長卿的命令,率先帶人來到皮母地丘探聽情況。哪知道剛剛到了這裡,就被兩個黑袍人給偷襲了。
當即仗著這兩人的修為不高,就想著追殺過來,好擒上一人探探這神秘的黑袍人底細。
那曾想到,他們居然是雲家弟子假扮,估計打扮成黑袍人的樣子,將自己給引了出來。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想借機除去自己,這個雷宮堡年輕一輩中,資質最佳的弟子了。
還能順帶將這個屎盆子,扣到黑袍人的身上,好引得雷宮堡去尋黑袍人報仇,起到一石二鳥的奸計!
“原來是雲家假扮的!我說這些黑袍人,專門截殺各派修為高深的弟子,殺人奪丹。怎麼會尋上雷衝這個小輩弟子呢!”
木驚宇立馬明白過來了。早在九年前的時候,雲家就覬覦雷宮堡下九門之首的位置。奈何在論道大會上,沒能擊敗雷長卿,落得個失敗的下場。
雖說這些年來,也曾在無極墟的暗中支援下,想要把雷宮堡給拉下馬來。奈何其餘幾大門派,全都暗中相助,才沒有讓雲景天得手。
哪裡想到,雲家會趁著這一次皮母地丘出現靈石,各派雲集於此的機會,暗中派遣了族中弟子,假扮成黑袍人的面目,引出了雷衝來,妄想把他給圍殺了。
要不是木驚宇在機緣巧合下遇見,還真讓他們給得手了不成!
“既然你們是雲家假扮的,那就別怪我狠下殺手了!”
木驚宇本就對雲家的人沒有好感。雲景天更是在無極墟里,出言誣陷畢芸,企圖把她給燒死在無極墟中。加上前一段時間,在藏風幽居中,雲平還處處誣陷他暗中勾結黑袍人,殺害各派門人。
此刻見他們露出了本來面目,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立刻就起了殺心!
“既然被你們識破了身份……那就真不能放你們走啦!”倒握短刃的黑袍人,一把震裂身上的黑袍,漏出來雲家特有的白色雲錦袍來。
一手收起短刃,另一手拿出了一個小巧的海螺形狀的物體,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一陣嗚嗚的低鳴聲想起,直傳到四五里遠的地方。只是聲音跟著啞然而止,並沒有傳到更遠的地方來。
“鸚鵡螺音!不好,他們要召喚雲家的高手前來相助了!”雷沖和雲家有多年的恩怨,一下就聽出來,這聲音所代表的含義了。
“全力出手,趁著雲家的人還沒到,速速圍殺四人,準備逃離此地!”一直在旁掠陣的畢芸,跟著輕鳴一聲後,加入到秋娘、麻姑這裡,盡全力圍殺雲家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