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虎王離開後,木驚宇就獨自守在了這裡。不知不覺已經有數個時辰了,看看外面的晚霞,居然到了黃昏十分。
期間,木驚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大門處張望。可街巷中人來人往,一直沒有出現虎王的蹤跡。
木驚宇漸漸等的有些心急,幾次想獨自到城外的六合山中,去尋找畢芸和虎王等人的下落。可想起虎王臨走時的囑託,又害怕黑貓會突然回來,找不到他心急。只好按下越來越焦躁的心情,不住的來回走動著。
哐,哐,哐!三聲極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木驚宇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想跑過去開門,又害怕外面那人並不是黑貓或者畢芸的手下。
壓低了腳步聲,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院門處。還沒走到院門前,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外面那人似乎以為院中沒有人,掏出了鑰匙來,輕聲的把院門打了開來。
木驚宇猝不及防下,正好和那人打了個照面。還沒等他叫出聲音,只見那人連忙把手指豎在嘴邊,做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返身看了看四周寂靜的街道,見沒有人注意後,才輕輕的關閉了院門。一把拉起有些驚愕的木驚宇,快步走回到房間中。
這人端起八仙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後,才對木驚宇說道“這位公子,想必就是小姐口中一直提起的木驚宇了吧。”
木驚宇略帶幾分驚疑的打量著此人,只見他身形不算太高大,和自己的高矮差不多。只是包裹在短打衣衫中的肌肉,顯得異常結實強悍,似乎蘊含著極強的爆發力。
一雙眼眸圓滾滾的烏黑髮亮,嘴唇兩邊斜生著數跟堅硬的鬍鬚。整個臉色略微發黑,彷彿是被強光長時間超射過一般。
結合八仙桌上,那張信箋中所留的姓名來看,似乎就是黑貓了。
當下微微點了點頭詢問道:“敢問這位小哥,可是黑貓嗎?”
這人喜聲道:“正是在下,想不到公子一眼就認出屬下啦。”
見這人親口承認了,木驚宇連忙一把拉著他坐了下來,焦急的問道:“你不是留信,說是要去城外探查情況了嗎?可有見到畢芸啊,她現在沒有威險吧!”
擔心了一下午的時間,木驚宇怎麼能不心急呢!終於等到黑貓返回了,連忙詢問起畢芸的情況來。
黑貓緩了一口氣說道:“自從小姐知道公子把虎王救出來後,就一直關注著二位的行蹤。自打從鱉老處,知道了你們南下來和她匯合後,早早的命我待在建寧城中,等著你們的到來。”
“只是,在今天清晨的時候,屬下聽城中百姓議論,城外出現了精怪的蹤跡。建寧城中的十幾個世家門派,全都傾巢而出後。擔心小姐的安危,只好暫時留下了一封書信後,去探查外面的情況。”
木驚宇早就知道這個情況了,急忙問道:“那你出城後,可發現了什麼情況嗎?是不是畢芸暴露了行蹤,這些世家門派都是去圍攻她的?”
黑貓點點頭道:“公子所說不差,屬下緊趕慢趕,總算吊在了這些世家的身後。發現他們正是朝著小姐所在的六合山中趕去,料想可能是被他們發現了小姐的蹤跡,急忙抄近路趕到了小姐哪裡。”
“後來呢?”
“等到正午時分,那些世家果然全都圍攏了上來。只是不知道小姐所在的具體位置,撒開了人手仔細尋找我們的藏身之地。小姐當機帶著我們,想要從後山的下路逃離,卻還是被他們撞到了。屬下等人護著小姐且戰且退,可那些世家放了煙花,盡數圍攏過來。”
木驚宇聽他說到驚險處,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雖說知道黑貓既然現在趕到了這裡,說明畢芸一定脫離了險境,可還是有些擔憂。
黑貓緩了口氣續道:“後來,就在我們堅持不住的時候,虎王突然殺了過來。那些世家子弟的修為全都不高,不過是仗著人多,才圍困了我們。有了虎王的加入後,登時就把他們給盡數驅散了。等到虎王護著小姐,逃到了另一處藏身之地後,虎王就急忙令我火速趕回這裡,接公子去和小姐匯合了。”
木驚宇聽到畢芸脫離險境了,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急切的站起身來,想要拉著黑貓,馬上去和畢芸匯合。
可是心中驚覺道:“這人自稱為黑貓,可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信物!要是自己就聽他一面之詞,就貿然跟著他離開的話,會不會落入敵人的奸計中呢?”
也不怪木驚宇此刻小心,實在是這些年來,嚐盡了人間險惡,不自覺的就有了幾分防備之心。
當下謹慎的問道:“你可不要怪我多心啊,既然你自稱是畢芸手下的黑貓,可有什麼證明身份的信物嗎?”
這人急忙搖搖手道:“屬下不會怪公子多心的,早在虎王命我回來接你時,就想到了此節。特將隨身攜帶的令牌交給了我,以消除公子的懷疑。”
黑貓說著,連忙將那枚令牌拿了出來,遞到了木驚宇的手中。
木驚宇在昆水城中時,只是匆匆撇了一眼這塊令牌。對其只有一個大概的樣貌,此刻接過了令牌,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了片刻,覺得和虎王的那塊令牌相差無幾,這才放下了心來。
“黑貓大哥還是快點把令牌收好吧。小弟多心了,還請大哥不要見怪啊!”
“不會不會,公子有此懷疑實屬正常,屬下怎麼會怪罪呢。”黑貓把令牌收入懷中後,催促道:“那公子還是快點跟屬下走吧,免得小姐和虎王等的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