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不是忙著救治木驚宇,就是得了空躲在此處清修,居然忘了當面去謝他。既然今天楊星河找了過來,兩人正好可以當面道謝。也免得臨走之前,到無極墟中尋他,擔心畢芸被識破了身份了。
黑土小藥童引著兩人,來到了第一處平臺旁邊的一間廂房內。只見楊星河一人,正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品著清茶。
見兩人進來,連忙起身相迎“哎呀呀,郭師兄,小弟貿然來訪,可擾了你們的修煉了,還望不要見怪呀!”
“哪裡的話呀,那日虧得是楊兄弟駐守山門,我們才能順利進入到無極墟中,及時請靈智上人出手救了木驚宇的小命。這份恩德,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呢!”
三人各自坐下,楊星河又問道“這麼說來,那個小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莫雲深點點頭道“有靈智上人出手,當然能藥到病除了。只是身子還太虛弱,只要在溫養幾日,就沒有大礙了。”
楊星河看向莫雲深道“想必這位就是天陽真人的關門弟子,莫雲深莫師弟了吧!那天你們走的匆忙,我還沒來及和師弟認識一下。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呀。”
“楊大哥真是過獎了,雲深可真是承擔不起呀!”
郭青山道“我師兄二人早幾日就該到無極墟中,謝過楊兄弟的。只是擔心木驚宇的的傷勢,居然忘了這件事了。今日你正好來此,也免得我們到無極墟中,去向你辭行了。”
楊星河問道“怎麼,你們這幾日就要下山去嗎?”
莫雲深點頭回道“等再過幾日,驚宇的身子調養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要離開無極墟,返回九華山了。”
楊星河哈哈笑道“兩位倒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兩人一愣,同時對望了一眼。心中暗自咯噔一下,難道他們發現了畢芸的身份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該如何是好呀!在這無極墟中,僅憑他們兩人,可真的護不了畢芸了。
郭青山試探性的問道“不知楊兄弟此話何意呀,為什麼不讓我們離開無極墟呢?”
楊星河回道“郭師兄呀,難道你忘了嗎。在過幾日,就到了五年一度的天道論法了,今年輪到我無極墟舉行這次盛會了。那天我本想著問你此事了,哪知道話還沒有說完,你們就匆匆離開了。今日,我想著那個小子的傷勢應該沒有大礙了,才尋上山來,想請兩位到無極墟中,協助我無極墟弟子,搭建一下九華山的場地。”
原來,正道各派每五年都會舉行一次天道論法。每一次,都會由九大門派輪流舉辦。目的是互相交流修煉心得,各派傑出一代的弟子,也會互相比試。
今年,這天道論法盛會,正好輪到了無極墟來舉辦。而楊星河所在的興陽宮,正是負責這次天道論法大會的籌辦工作。
這幾日,已經有各派的弟子陸陸續續趕到了。楊星河就想著通知兩人一聲,到無極墟中看一下九華山的座次佈置。
兩人聞聽此言,心中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轉瞬間,就突然想到,天道論法就要召開。他們作為九華山弟子,怎麼可能在此刻離開無極墟呢。而將畢芸留在無極墟中一天,就多一分被發現的危險。況且,等到天道論法一開,無數正道各派都會蜂蛹而至,想隱藏住畢芸的身份,豈不更加困難了。
郭青山一拍腦門哎呀一聲道“原來是這件事情呀,你看我這腦子,居然把這麼大的事情都給忘記了。不過,這場地搭建,自有無極墟眾人的操持,我們二人還是不便插手了吧。”
但是,如今他們身邊帶著一個畢芸小公主,哪裡敢在無極墟中多加停留。更不要說留下來參加什麼天道論法大會了。真要走脫不了,也得先把畢芸給送出無極墟,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在說吧。哪裡還敢接下這個差事,連忙就想拒絕了。
楊星河說道“場地搭建自有我們負責,只是不知貴派會有何人參加,又該如何安排座次。沒有兩位的指點,我們可是萬萬不敢胡亂安排呀。若是亂了座次,這個罪責我們可承擔不起的。還望郭師兄能多多體諒一下,前去指點一二了。”
按道理來說,每一次的天道論法大會,各派都會提前派弟子前往。一來是為了安排門中弟子的休息場所,二來也是協助舉辦門派搭建場地的。
按道理來說,郭青山和莫雲深是無論如何也要待在這裡的。怎奈身邊還有個妖冥殿的小公主,哪敢安心留下呢。
郭青山本來就生性淳厚,不善言辭。更不要說編個理由搪塞過去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急得衝莫雲深擠眉弄眼,讓他趕緊想想辦法。
莫雲深又能有什麼辦法呀,想著不如先答應下來。然後這幾天找個時間,先護著將畢芸送出無極墟在說吧。
正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畢芸攙扶著靈智上人,邁步進到了房內。
“我說你們兩個小娃娃,連天道論法這樣的大會都不願參加,可是想挨你們師傅的訓斥了。正好木驚宇那個小子身子骨還弱,趁著天道論法這一段時日,就留在山中靜養幾天吧。”
三人見靈智上人走了進來,全都站起身來。楊星河更是弓著身子,將靈智上人給攙扶到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