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出門在外,想睡覺就會有人給我遞枕頭?
真要是事事順意,爺爺也不會接二連三的嘆氣。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您為什麼會……”
我的話還沒問出口,老者突然哈哈笑起來。
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覺得我爛好心?還是說懷疑我會害你?縫屍匠被打壓的過於厲害,剩下的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今個碰到的是你,我會施以援手,其他人也是這樣子!”
他的話說完,我徹底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在此之前我從未仔細思索過縫屍匠一門的現狀。
但是從馮豪對縫屍匠的輕視還有馮天高的蔑視以及老者眼神中的落寞。
我心裡大概有了一個推斷想來縫屍匠一門現在真的是徹底敗落了。
也是,現如今的社會,屍體基本上都是火化。
便是屍體不全也不會特意的去找縫屍匠。
而且縫屍匠乾的活兒屬實有些下三濫。
就連聽起來高大上一點兒的殯葬美容師,都沒有人願意去幹。
更何況說是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縫屍匠。
再加上縫屍匠一門向來都是傳男不傳女。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局面縫屍匠註定會走向末路。
爺爺那個年紀的縫屍匠,基本上都替戰場上的戰士們縫合過屍體。
早已經把能幹的活都幹完了,到了四五十歲,也就到了金盆洗手的年紀。
就算是他不願意金盆洗手,也沒得其他的辦法。
“小友傳承的是縫屍匠一門的哪一支?是舟山的羅氏,還是壺口周氏?”
他說的舟山羅氏,壺口周氏,我一概都沒聽說過。
在黃家寨所有人都姓黃,我和爺爺也不例外。
我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我到底是什麼來頭。
和他說應該沒什麼關係,但是我又總覺得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我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