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章漁歌覺得鼻子又開始熱了起來,忍不住回想起當初看到的那什麼,趕緊甩甩頭,“我要去上課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馬文才呆呆的,“我都說了什麼!”
再是後悔自己的胡言亂語,人已經走了,他只能蔫頭耷腦的等著她下課回來。
畢竟他傷的是右手,上課也就是幹坐著聽。
只是叫他在宿舍裡頭跟個怨夫似的等著,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便慢悠悠的往上課的路上去,想叫她一下課出來就能見著自己。
就沒想到,等了一上午後,他被太陽曬得都快蔫吧了,結果天上突然下起了雨!
想著她在外頭晾了幾件衣裳,馬文才當下顧不得想別的,趕緊回去幫著收衣服,又想著待會兒得撐傘去接她,省得她淋了雨病著了。
只是他因為一隻手動作不方便,將衣裳收回來後,又面紅耳赤的幫著疊好放進櫃子,結果因為太緊張,動作幅度過大,不小心將旁邊的一個盒子撞了出來。
嗯,盒子裡沒什麼重要的東西,裡頭只有一張輕飄飄的紙落了下來。
雖非禮勿視,可這眼睛有時候一掃而過,大腦便自動接受了資訊,所以那放棄書三個字便就這麼直愣愣的跳了出來。
馬文才:“????”
放、放妻書?!
馬文才當下就呆了,抖著手,有心不去看他人的隱私,可見她櫃子裡有一封放妻書,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他捏緊拳頭,在地上錘了兩下,終究是狠了心,稍稍拖了半張出來:“我就看一點點,不看全部內容……”
結果這一點點,也就看了五六個字,偏這幾個字概括了夫婦二人的名字——張哲,章漁歌。
張哲?
張哲?!
秋雨入窗涼透我心啊!!!
馬文才呆坐半晌,僵著一張臉將東西放回原位,咬牙切齒的想著:“我就知道那張哲不是個好東西!”
呸!
還表哥……這哪裡是表哥,分明是放妻書之後,一別兩寬之後還企圖回頭的情哥哥!
本就又亂又醋的心思,在發現張哲撐著傘送她回來之後,更是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
“表哥,你回去吧。”章漁歌濕了頭發,用巾子擦著,還不忘叫張哲早些回去。
張哲“嗯”了一聲,“你也早些洗漱換一身衣裳,別著涼了。”
“我知道,你也是。”
“那我走了。”
馬文才在屋內,聽他們嘴裡說著依依不捨的話,醋壇子早就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