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繁弱尋思著,
這麼皮你不捱打誰捱打?
但他就在旁邊,眼睜睜看著莫忘歸捱打終歸不好,便也只能開口活稀泥:“秦姨肯定要和我們一起去的,這次是我們一家人出去玩,秦姨你也不要這麼激動,我還小,看著害怕。”
“……”
秦晚臺猶豫片刻,想著確實不該在孩子面前大人,於是便放下拖鞋,打算給莫忘歸把這頓打存著。
“她就仗著是媽媽才敢欺負我的。”
莫忘歸見她把拖鞋放下內心稍定,又囂張起來:“不然我黑帶三段副師範,換作別人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
“呵……”
秦晚臺笑容僵硬的看向張繁弱:“時間不早了,你先上樓洗澡,我跟忘歸商量下去哪兒玩。”
今天的莫三歲格外囂張,
張繁弱也站起身,想讓秦晚臺壓一壓她的囂張氣焰,但莫忘歸也不傻,立馬抱著不讓他走:“你別上去!你一走她肯定又要打我!”
“莫—忘—歸!”
秦晚臺的養氣功夫一回到家就全無作用,笑容比鬼還難看:“你放心,我肯定不打你。”
“別相信她。”
莫忘歸下巴擱在張繁弱肩膀上,一臉警惕的對著他道:“你看她褶子都出來了,肯定是氣的想打我。”
張繁弱想把她的嘴給捂住。
但沒有用,破防的秦晚臺直接不顧他的身心健康,撲過來就和莫忘歸扭成了一團,望著這母慈女孝的一幕,張繁弱有點心累。
去哪玩,在他生日之前應該是決定不了了。
事實證明,
張繁弱的預判完全正確,一直等到他生日那天,母女倆人都沒有達成一致,主要是莫忘歸一口咬死去國外,氣的秦晚臺天天和她打架。
以至於這兩天,張繁弱去哪裡睡便從一道選擇題變成了送命題,還好他機智,以二人不和影響了他身心健康為理由單獨睡了兩天。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張繁弱從睡夢中醒來還有些不適應,睜開眼身上居然沒有胳膊和腿,這一個人睡床大的也太舒服了吧。
張繁弱愜意的在床上眯了會。
等到他爬起來以後,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外加週末,兩天前他便和院長了這事,今天院裡也應該早做好了準備。
張繁弱從衣櫃拖出自己帶來的那個包。
照例換一身他從院裡帶出來的乾淨衣服,照鏡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衣服好像小了一點。
再過一兩年,這些衣服都該不能穿了。
這個發現讓張繁弱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該感到惆悵,雖然一次意外讓他回到了十幾年前,但時間依舊在向前奔湧,誰也逃不了長大、蒼老的命運。
惆悵只是短短一瞬間。
對他而言,時間還有很多,而且珍視的人都在,衣服雖然不能和他一起變大,但白幼狸、秦晚臺還會給他買新的衣服。
如果和這些人一起經歷歲月的沖刷,
那他可以坦然的面對時間。
穿好衣服洗漱完,張繁弱出門時候正好撞上來喊他起床的秦晚臺,本來婆娘心裡還有些怨氣的,因為他不肯一起睡導致睡眠質量不如以往,但見他身上的衣服又記起今天的日子,秦晚臺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小王子,今天穿的這麼帥啊。”
“……小帥,小帥。”
張繁弱自戀的捋了捋劉海,
這個動作讓秦晚臺忍俊不禁,鬆開手點著頭道:“可不止一般的小帥,阿姨今天帶相機過去,到時候都一起拍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