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雖然擁有神之眼,但對元素力的使用還不如史萊姆的普通人,他對強者們的世界一無所知。
夜色正好,涼風習習,雲慕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正準備翻窗回屋好好休息,卻聽到了走廊盡頭傳來沉穩而規律的腳步聲。
月光灑落,銀輝鋪滿地面,雲慕白只看那剪影便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鍾離……
怎麼回事,鍾離你不是和空一起去買了一堆祭祀用品嗎,逛了一天都不困的嗎?
“你什麼時候來的?”雲慕白好奇。
“從你提到我的名字。”短短兩句對話,鍾離的身影已經來到了雲慕白的窗前。
此時再裝作休息翻回房間內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也太丟人了!
雲慕白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腦海中迅速找到了一個並不危險的話題,“所以你果然隱藏了實力吧,剛剛就連那位仙人弟子可都沒發現呢。”
“你對我很好奇?”鍾離站在窗外,看著坐在窗臺上的青年,笑聲低低地,“若有疑慮,何不直言相詢?”
“……那總覺得跟輸了似的。”雲慕白忽然注意到夜風捲起鍾離的髮尾,那橙紅漸變色的髮尾此刻彷彿像是逗貓棒,勾的他指尖癢癢麻麻的。
“唉。”一聲輕嘆後鍾離緩緩開口,“這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是從何而來啊。”
“你笑了。”雲慕白終於還是沒忍住,探手摸向了那一節在風中飄蕩的髮尾,“你笑話我?”
似乎察覺到了雲慕白的小心思,鍾離只是微微後退了一小步,髮尾的幾縷髮絲微不可察地擦過雲慕白的指尖,微微的癢意蔓延上心尖。
“我並無此意。”鍾離注意到雲慕白下意識地搓了搓指尖,神色不動如山,但云慕白分明看到了他璀璨金眸下毫無隱藏的笑意。
“啊。”雲慕白認輸一般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冰冷的指尖擦過雙耳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早已染上了灼熱的溫度。
“我休息,明天見。”雲慕白最終還是狼狽翻回窗內,卻在脫離窗戶範圍之前聽到了鍾離那一如既往沉穩的嗓音。
“你對婚服的制式有什麼需求嗎?”
“今日已經挑選了合適當婚服的布料,明天就要去找繡娘裁剪適合的婚服了。”鍾離那沉穩的聲線也掩蓋不了此刻他輕快愉悅的語氣,“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砰!”雲慕白慌亂地關上窗,將鍾離那帶著暗示意味的話語迅速地關在窗外。
而後他整個人僵硬地撲到床上,將一雙泛紅的臉頰埋入冷掉的被窩之中,尷尬地□□。
明明鍾離說的是那場和巖王帝君的冥婚,為什麼他的語氣就像是新婚夫婦討論婚服一樣?
“這個璃月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雲慕白埋在被子裡悶悶地喊著。
窗外,清楚地聽到雲慕白話語的鐘離搖了搖頭。
走廊外的花園中,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花園那茂密的灌木叢後。
“我們的客卿先生手段可以啊,此情此景我正想賦詩一首……唔?”
“噓噓噓。”派蒙趴在胡桃的帽子上,警惕緩緩走過的鐘離,捂住了女孩的嘴巴。
鍾離彷彿毫無所覺的從幾人藏身的灌木前方的石子路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