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魚薇剛在半道上,跟著蘇巖青的侍衛急匆匆來報,蘇巖青被人擄走了。
聞言,她瞬間冷了臉,斜睨了一眼跪在腳下的侍衛,狠狠一腳踹在侍衛的心口,斥責道:“沒用的東西,你們是怎麼當差的,好好的人也守不住!河邊離宅院才多遠就出事了,我看你們想找死了!!”
侍衛被他一腳踢到心窩,吐出了一口老血,忙求饒道:“公主息怒,屬下已派人去追了。”
去追了?!
她走走停停逗留了這麼久,他們才遲遲跑來報信,能追得上才怪!!
“該死!”她皺眉捋了捋頭髮,自從蘇巖青選擇了她便註定與南昌國撕破臉皮,此時人被擄走了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傳令下去,駐紮在無極鎮的川淵國侍衛全部出動,全力秘訪蘇巖青的下落。”
眼下蘇巖青不能出事,她好不容易費了兩年功夫才擄獲的獵物,什麼用場都沒派上,怎麼能由別人說擄走便擄走了,這不是她的作風。
她看似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女,身份高貴一呼百應,實則舉步維艱,川淵國有多少人巴不得她死,想搶了她的諸君之位取而代之,朝堂早已分了好幾派已漸漸架空了他父皇的天下,若不是父皇母后苦苦支撐著,怕早就輪不到她坐上皇太女的寶座了。
川淵國所仰仗的無非是漢盧國,如果她得到漢盧國君主的提攜,將來內清朝政外附漢盧國,還怕那些支派作祟不成!!
而搶南昌國的附馬打臉南昌國,藉機討好漢盧國只是她的第一步棋,利用蘇巖青的痴情才幹,充實後宮是第二步,她絕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夜風吹動著她凌厲的眸子,河水涓涓而流在月光下泛起波紋,她的思緒也隨之飄蕩,沉沉浮浮。
昏暗的房間。
蘇巖青被懸吊有房樑上,緊閉雙眸顯然已是昏死了過去,他的衣裳褪盡露著油亮猩紅的上身,像剛出鍋鼓囊囊的包子抹上了一層辣椒油。
“嗞啦!”一盆鹽水潑上去。
痛啊!
蘇巖青只覺得的身上每一個毛孔都火辣辣的,他艱難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一間昏暗的房間,幽暗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負手而立的商祈,鳳眸泛著陰惻惻的寒意,正死死的盯著他。
“商祈……你要做什麼?”蘇巖青張了張乾涸的嘴唇,發出微啞的聲音。
負手而下的男人,張了張薄唇冷戾剜了他一眼,森冷道:“你猜?”
被綁著的蘇巖青忍受著劇痛,眸子閃過一絲冷戾,他知道商祈冷麵無情,落在他手裡絕不會有好下場。
“呵呵!今日被你捉到我認栽,只是你私自綁架無極閣學子,難道就不怕無極閣追究?”
他不是因為衝動才惹怒雲九姬,既然選擇了魏魚薇橫豎都是得罪南昌國,不管怎麼避諱都難逃背棄國家的命運,何不趁早擺明立場大膽迎合魏魚薇,至少他們有夫妻之實,魏魚薇肚子裡也懷了他的孩子,他退無可退。
“我想想,怎麼伺候你,吊三天?吊六天?不,直接滅口好了,這樣便死無對證了。”
商祈輕笑,不屑的掃了他一眼,就像看一隻待屠宰的肥豬,磁性的嗓音迴盪在陰暗的房間,讓蘇巖青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