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麗?雲九姬苦笑,暗罵春桃這丫頭沒事把她整的這麼招搖作甚?
這時,廳外一陣喧囂,聽見一人高聲道“祈王大駕,禮!”
眾人把眼目從雲九姬的身上移開,忙不迭行大禮迎接,“參見祈王殿下!王爺幹歲千歲幹千歲!”
想到祈王鮮少參加宴會,眾人心中不免好奇,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祈王莫不是對李小姐格外看重,還是……
雲九姬哀嘆,商祈來湊什麼熱鬧?呼倫哲玉與呂素言全程怨毒的看著雲九姬,直到聽見祈王來了,倆人眉頭微蹙對視一眼,心事重重的向祈王叩行大禮。
商祈一襲玄服,頭冠白玉冠低調而不失奢華,腰間繫著玉扣瑪瑙腰帶華貴而大氣,修長的身姿氣宇軒昂,貴潢皇族王爺的氣質被他發揮淋漓盡致。
眾貴女們不禁春心蕩漾,看著如此優秀的祈王爺愛慕不已,巴不得祈王能多看自已一眼,就算是一眼也是足矣。
商祈看見人群中那抹驚豔的倩影,神色淡漠的掃視了她一眼,優雅抬手冷冽的道:“免禮!”
雲九姬見商祈的目光掃過來,不著痕跡的往白元修身後挪了挪,希望商祈能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
“沒想到,今日我的鄰居雲小姐也來了。”商祈經過白元修身邊,瞟了眼躲在白元修後面的雲九姬一臉戲謔。
怕什麼來什麼,雲九姬感慨自己時運不濟,又被商祈給盯上了,儘量扯個笑臉敷衍道:“祈王殿下,幸會。”
商祈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一臉淡漠往丞相公子方向走去,雲九姬終於鬆了口氣,與白元修找了個位置坐下喝茶。
祈王在此,眾人都不敢放肆喧囂,不由的聲音都放低了點,小姐們乖巧的細聲細語,舉手投足皆顯優雅之態,想博得祈王的令眼相看。
在場的公子們俱都知道了紅衣美人乃雲九姬是也,幾位膽子大的公子跑了上去寒暄,雲九姬剛禮貌打發完,雲府心心念念想要攀親的小公爺又跑過來糾纏。
小公爺展開自以為最風流倜儻的英姿,邁著胖腿走向前,“雲小姐真是聞名不如一見,本公爺對小姐早就神往已久,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小公爺?’雲九姬驚詫,莫不是在意與她訂親的小公爺!雲九姬真是頭痛,今日李小姐及笄,來的客人均是帝都未成親出閣的名門公子小姐,保不齊吳公子,歐陽公子也來了……
見雲九姬一臉沉思,小公爺喚道:“雲小姐,我乃永寧公府的小公爺是也。”
雲九姬施禮,哀嘆果然是永寧公府的小公爺,見他二十五上下,身體肥胖,圓臉小眼睛散發著精光,賊溜溜的盯著自己,盯的她發怵。
商祈坐在廳中與壽王府的世子下著棋,眼睛掃過了雲九姬的方向,一臉興災樂禍。
雲九姬敷衍的與小公爺客套了幾句,白元修坐在一旁淡漠的看著小公爺那副色狼樣,恨不得一掌把他扇出丞相府。
見小公爺死皮賴臉的坐在自己旁邊不走,雲九姬端起茶盞心不在焉的啜飲著,把椅子挪了挪離他遠了些,小公爺又恬不知恥往她這邊蹭近了些。
雲九姬最見不得這種無恥之輩,一口飲盡盞中茶,纖纖玉手舉起空茶盞,故意在小公爺的方位示意春桃添茶,春桃倒滿一杯茶,雲九姬佯裝手一擅,茶水盡數倒在了小公爺身上。
滾燙的茶水倒在小公爺腿上,小公爺‘啊’的一聲跳起來,胖手撩起衣裳一臉尷尬。
“呀,真是失禮,小公爺見諒!”雲九姬故作吃驚,一臉愧疚看著小公爺。
小公爺叫苦不迭,不由的暗歎倒黴,被茶水燙傷了不說,還不能欣賞美人了,見美人嬌滴滴的道歉又不忍責備,尷尬道:“無事,無事,我前去換衣裳。”
看著討厭的小公爺提著衣裳打發了,雲九姬舒了一口氣,對旁邊的春桃狡黠一笑。
雲九姬本以為消停了,哪裡知道又冒出來一個令她頭痛的故人,此人言語堪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雲小姐幸會,你還認識我嗎?我是吳徇,上次我還去了雲府提親的。”矯揉造作、膩膩歪歪的男聲傳來,雲九姬只覺得心尖兒顫慄。
‘吳徇?’雲九姬抬起頭,見到記憶中的娘娘腔,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記得當年他的父親身居高位,姑父的弟弟吳江當時官爵低微,為了能在帝都生存下去,一年總會帶著家眷前來雲府拜會幾次,求父親能關照一二,所以吳徇她自然是見過幾次的。
至於稱吳徇為娘娘腔的由來,可謂是有淵源的,這吳徇堂堂男兒身,從小不愛騎馬射箭,也不愛詩詞學問,唯愛跟著女子學習舞蹈、繡花。他的父親發現一次打一次也不管用,後來無法子把他關押起來,他竟尋死覓活鬧的差點一命嗚呼,索性家裡有個大哥爭氣,家裡人也就只能任由他自甘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