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璇也跟著趴了下來,嘴裡“嚯”了聲,沒防備的宣夏就見他大咧咧地一伸手,將倒扣在床底的東西取了出來。
“怎麼了?是什麼東西啊?”安琪遠遠站在門邊,看不清曲星璇拿了什麼出來,心裡慌的不行,又不敢走上來,只能焦急的出聲詢問。
“好凶啊。”曲星璇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發表著他的感想。
宣夏:“……”我看你很熊。
被曲星璇晃盪的是一隻掃晴娘,也叫晴天娃娃。
不過這隻掃晴娘又不太一樣,主體還是白布包裹著棉絮,扎出一顆圓腦袋,然後在腦袋上畫了幾筆代表眼睛嘴巴,不過這隻掃晴娘的下半部分還掛著一片布條。
布條像片書箋,只比下半部分長出些許,其上書寫著年月時辰。
因是以萬年曆形式書寫的,曲星璇快速換算了下,報出了陽曆。
倚著門框的安琪震驚的喊出聲:“這是我的生日啊!”
宣夏和曲星璇一起回頭看她。
安琪一手扶著門框,小腿已經有點發軟,感覺隨時都要昏過去。
她已經看清楚曲星璇手上的東西了,加上聽見了自己的生辰,一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帶著哭腔對兩人說:“我就是十一月七日晚六點三刻出生的。”
聽完安琪的話,宣夏和曲星璇互望著。
這是有人有針對性的借物下惡咒。
對方不但能得到安琪詳細的生辰八字,還能把東西好好的放到床底下,非一般親近的人根本做不到。
曲星璇問:“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
宣夏:“……”
自從被他刨根問底過後,宣夏感覺他態度突變,再看她時總有種瞧不太上的輕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覺出錯。
曲星璇看她不說話,心道剛入門的果然不行。
他換了個姿勢,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指導著說:“搖人吧。”
搖什麼人?
說的好像她能搖到什麼人似的。
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宣夏拿出手機,對著那個掃晴娘拍了幾張照。
先拍整體,再拍細節,最後再著重拍了布條上的字。
曲星璇以為她拿手機搖人,結果光看她拍照了。
他納悶的問:“你拍照幹什麼?”
宣夏自然地說:“儲存證據,回頭尋找製作者的時候也有理有據。布條上的字跡也可以用來比對鑑定,說不定就有人能光憑字跡認出是誰寫的。”
這種喪天良的手段,不就跟之前秦道長說過的玄門惡人對上號了嘛。
不管這人是哪一門哪一脈,只要這人存在,就逃脫不了六人定律,而且現代社會,多的是現代化手段。
嗯,等會兒還可以讓安琪去找物業查一下監控。
曲星璇都聽呆了。
“怎麼了?”宣夏一抬眼就看到他傻呆呆的樣子。
曲星璇一言難盡的看著她,“你還想找到下咒的人啊?”
有什麼問題嗎?
曲星璇覺得問題老大了!
像他們這些玄門中人,碰到這種事的第一做法便是幫人破法,也就是與下惡咒的人鬥法。
鬥贏破了法,下惡咒的人自然會受到反噬,鬧不好對方性命都會被反噬掉。
你想啊,對方可能都暴斃了,還去找他幹什麼啊?上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