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烈心疼地看著這個從小體弱多病的女兒,伸手輕撫西門吟霜枯黃的髮絲。
“霜兒,我的寶貝女兒,你不要害怕,這是自然的。”他連忙扶住愛女,掌心貼在她後背渡入靈力。
“這西門梨擁有純陰之體,乃是世間罕見的修煉體質,她的心臟對於你的病來說,是最好的藥引。”
“只要用她的心臟做藥引,再配合爹爹為你尋來的秘法,還有爹爹給你尋來的高手,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西門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彷彿為了西門吟霜的健康,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犧牲掉自己的親生女兒紀璃兒。
他忽然轉頭瞪向昏迷的紀璃兒,溫柔瞬間化作毒蛇般的憎惡,“這賤種總算有點用處。”
“霜兒,等今晚你的生日宴一過,明日午時,我們就將這個西門梨的心臟挖出來,你的病馬上就會痊癒。”
西門烈滿臉心疼地看著西門吟霜,輕撫她的背脊。
他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紀璃兒時,眼中沒有絲毫愧疚,只有赤裸裸的厭惡。
在他的眼中,好像紀璃兒不是一個人,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是一味藥材,一件毫無價值、骯髒不堪的垃圾。
紀璃兒似乎聽到了他們的話,睫毛微微顫動,卻無力睜開眼睛。
她的嘴唇乾裂得滲出血絲,胸口微弱地起伏著,證明生命尚未完全離她而去。
紀璃兒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動,一滴淚水從她緊閉的眼角滑落。
她其實一直清醒著,這些話語如同尖刀,一次次刺穿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她以為自己已經逃離西門家族了,可是還是被捉到。
等待她的是比地獄更可怕的現實。
“為什麼...”她在心中無聲吶喊,“西門烈,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想起那個雨夜,她被強行帶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手腕被割開取血。
每一天,她都感覺自己正在一點點死去。
“到時候霜兒不僅能痊癒,還能像正常人一樣修煉,成為西門家族的驕傲。”西門烈繼續道,聲音中帶著壓抑的興奮。
西門吟霜聞言,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容。
她看向紀璃兒的眼神如同餓狼盯著獵物:“那真是太好了...我終於不用再當個廢人了...”
話未說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帕子上赫然多了幾滴鮮血。
她驚恐地看著那片刺目的紅色,眼中浮現出對死亡的恐懼。
“爹爹,我害怕。”她顫抖著抓住西門烈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
西門烈心疼得幾乎發狂,轉身對著床上的紀璃兒怒吼:“都是你這個孽障,你當年不逃走,霜兒的病現在都已經好了。”
他一把抓起紀璃兒的手腕,粗暴地擠壓傷口,更多的鮮血湧出,滴入盆中。
昏迷中的紀璃兒疼得渾身發抖,卻倔強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她在心中冷笑,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
為了一個女兒,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另一個女兒。